李渊的眼神黑沉如墨,根本不听她的话。!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沈知霜使劲挣了一下,没挣开。
空气凝滞。
两人仿佛在较劲。
过了没一会儿,沈知霜就抬起头看着他,眼里还有泪:“你到底要干什么?松开手,我要给你上药!”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
李渊好像在甄别着什么,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猛地抱住了沈知霜!
这一刻,沈知霜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她被李渊抱着,声音中带着焦急:“你手上有伤,身上也有伤,快点把我松开。”
李渊置若罔闻。
沈知霜短暂停顿了几息,还是忍不住回抱住他,她靠在他的肩头,泪流不止。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已经走了,你又何必去找我,你总会子孙满堂!”
李渊开口了:“不要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中带着虚弱和沙哑。
哪怕他是个铁人,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两人抱了一会儿,沈知霜慢慢开口:“放开我吧,夫君,我要给你上药,再这样下去,你的伤口又要裂开了。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李渊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她。
沈知霜好像还有些别扭,不敢看他的脸,一直在低头忙活。
李渊皮外伤不少,每天都得换药,沈知霜肯定要接过这项工作。
等到药都上好了,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沈知霜把药膏放到一边去,伸手摸了摸李渊的额头,随后她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下人吩咐了一句:“把药端来。”
下人立即把药给端来了,沈知霜先自己喝了一口,这才递给了李渊。
李渊一口气就将药都喝光了。
等下人将碗都拿走了,夫妻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沈知霜心想着,李渊估计是回神了,尴尬了。
他雨夜追妻,跟疯了一样,要带她死,根本就不符合他稳重的形象。
这个男人回想时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给下了蛊。
但事实上,沈知霜想多了。
李渊不会有尴尬的情绪。
在他看来,既然做了一件事,那就做了。·8*1*y.u.e`s+h~u¢.\c?o,m-
某种意义上,他对于自己的命可没有那么的爱惜,否则他应当偏居一隅,而不是选择参与皇位争夺。
更何况,在那个关头,李渊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整个人都被满腔情绪控制了。
但他有把握,哪怕那条路上有积水,他们也能活下来。
沈知霜第一次逃跑,对于路况的掌握非常有限,他整天在外面,了解远比她深。
大不了他伤筋动骨护住她,他哪会真要了沈知霜的命。
如今他醒过来了,却仍在思考关于沈知霜的事。
即便他决定了往后不纳妾,可跟沈知霜的账不能这么算了。
这女人在濒死之际说出的话,的确令他满意,可她擅自出逃,怎能轻轻揭过。
看到李渊的脸色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沈知霜想了想,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先喝点水吧。”
她都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了,李渊还是在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沈知霜心里呵呵,这回她看明白了。
她就知道,她逃跑的事不可能轻轻放下。
这个男人在某种方面非常“小心眼”。
当然了,考虑到时间空间的局限,沈知霜能理解他,但不代表她就得任由他处置。
沈知霜看他不喝,就把杯子放到他嘴边,作势要喂他。
李渊看她一眼,将杯子自行接过,一口气又饮尽了。
随后,沈知霜就将杯子接过去。
“夫君,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些饭?”
其实她更想问他要不要去厕所,都这么久了,可别出什么毛病。
沈知霜不过是问一个平常的问题,李渊就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知霜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主要是她怕他躺太久饿了。
李渊平日里接受的训练,沈知霜想象不到。
在这个时候,饥饿并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