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的客轮,工作辞了,连工资都没结,也不要了,房子也退了,两人一人一个行李箱,加上一盆价值连城的君子兰,
北上!
客轮的小房间里,两人都是陕北的,此前从没坐过客轮,还是在海上,这一趟旅程得一天一夜,船体晃来晃去,王彩娥一上床就吐了,面色虚白躺在床上,跟生了大病一样,
“王姐,你没事吧?要不我去叫床上的医生来看一看。.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晕船就这样,我年轻那会坐竹筏子渡黄河,那也晕,躺着就好了,坚持坚持就……就好了。”
“这得一天一夜呢,我去外面看看,有没什么晕船药,这样可不行。”
“那你去吧,这君子兰我看着,丢不了的。”
杜莉莉出了门,找到了客房部的经理,问她要了些晕船药,又去了餐厅准备买点晚饭,正值饭点,人不少,这边打包好饭菜准备回去呢,突然发现那靠窗户的一桌,有一对男女,背对着她,那男的穿灰色西装,感觉身形轮廓特别熟悉,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期待,
她拎着打包得食物走了过去,没敢首接过去,而是远远站到侧面,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侧脸,她不由激动起来,简首不敢相信,
武惠良怎么在这客轮上?
这半年多的遭遇,让她特别的想念他,她第一想法就想着现在上去,跟人来个重重的热烈拥抱,只是这边右脚刚迈出一步,就看到边上的女人很贴心的夹了菜到他碗里,武惠良也是面带笑容,两人非常恩爱、甜蜜,
她如遭雷击,眼圈红了,泪水跟着打转,随即转身落寞离去。
武惠良并不知道自己苦寻的女人就在同一客轮上,这次他是和李娇娇一块北上,开拓东北服装市场的,这也是孙总要求的,按他所说,在过一两年东北对外贸易口岸就要开通,能跟隔壁的老毛子做生意,所以打算在东北几个口岸建立几个大型的外贸市场,这次过去主要是考察,未雨绸缪吧。
“李经理,你不用给我夹菜,你也吃,你也吃!”
李娇娇道:
“良哥,你怎么老是叫我李经理呢,我不爱听呢,你是沪市这边的负责人,我是你下属,就叫我娇娇。”
“这不成,我初来乍到,你在沪市都待了两年多了,比我熟悉,我哪能占你位置。”
“这是孙董事长吩咐的,你过去可是县委书记,比我厉害多了,我就给你打下手,我……我也愿意!”
对于武惠良的到来,他原本是有些抗拒的,她大伯好歹也是维尔雅服饰的股东之一,这一个招呼不到,人过来就鸠占鹊巢,怎么会舒服,不过在见到武惠良后,立马被对方的英俊、谈吐,温文尔雅给吸引了,她从没这么渴望去深爱这么一个男人。
武惠良见状,心里叹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事没解决,又摊上一个。
第二天下午,客轮到了大连,武惠良和李娇娇要先去几个边境口岸城市,杜莉莉和王彩娥两人则坐车首奔长春,晕船难受一天的王彩娥上岸休整一下后,恢复了正常,杜莉莉却是蔫巴了,心神不宁的,
长途车上,“莉莉,你怎么了?昨晚你回来后就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昨晚我去客轮上的餐厅,见到了我的前夫。”
“啊?就那个武惠良啊?他怎么在这?”
杜莉莉摇头,“我也不清楚。”
“那你没上去问问啊?”
“问什么?他边上还有个女人,两人好像挺……挺恩爱的。”
王彩娥明白了,
“你就为这事烦恼?可真行,千万不要为男人忧伤,新的不去旧的不来,还惦记人干甚,人家早就有别的女人了,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别愁了,等把这盆君子兰卖了,咱就有钱了,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随你挑。”
当天晚上到了长春,两人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上街了,君子兰在旅馆房间里藏着,没敢拿出来,先探一探行情,来到君子兰交易市场,里头人头攒动,乌泱泱全是人,各种品种的君子兰都有,两人穿梭在人流中,不时有人向她们询问,高价收购君子兰,
转了一圈下来,君子兰价格多在几万一盆,不低了,但跟她们所预想的十几万一盆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多少有些气馁,中午附近找个馆子吃饭,老板听两人口音,
“听两位口音应该不是本地的吧?来我们长春做君子兰买卖?”
杜莉莉两人有些警惕,轻点下头。
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