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浑身洋溢的喜悦仿佛咖啡是他做出来的一般。
二人自然而然地并肩同行,进了校园。
明河忙着喝咖啡,一直到进办公室才想起来这大好的时机竟然没跟如云谈谈那几件大事。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他喝完咖啡就开始改昨天的作业,直到下课铃响才抬起头来。放下作业,站起身,准备去教室转一圈。下周3班原来的班主任就回来上班了,今天是他代理班主任的最后一天,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直到交接啊。谁知走出办公室才发现手机没带,赶忙回头,进教室时常有学生要借手机给家长打电话送书本作业,所以他一般都带着。刚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梁小龙站在王老师旁边,情绪激动地挥着手说:“他出事了,这学校谁逃得掉?”花枝招展的夏老师也站在王老师桌旁,一看就知道三人专门等明河出去了在开小会呢。′/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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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暗叫不好,但退出已经来不及,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在一片尴尬的寂静中,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桌前拿了手机就跑。
一路上琢磨:谁要出事?听起来是个重要人物啊。是学校高层还是上面的大佬?
他当然琢磨不出名堂来,但也不太放在心上。瞎琢磨别人的事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一进教室他就忙着找值日生打扫、帮着任课老师催作业、敲着桌子喊安静,立刻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也确实不用多琢磨,因为答案他星期一就知道了。
校长出事了,听说是去市里开会时,在会场直接被带走的。
至于为什么,大家猜什么的都有,明河心里也有点数。校园里气氛有点紧张,别说办公室闲聊了,大家走在路上碰到了都不说话。
这学校是个老学校,像棵长了几百年的老树,枝丫固然繁茂,地下的根系更加发达。许多事在暗中轰轰烈烈地发生,靠的全是"心照不宣"四个字。但明河是一个另类,正因为他不肯"心照不宣",才被同事们孤立和排挤,搞得差点出心理问题,才会主动调职。谁知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更莫名其妙的是那些压抑郁闷的情绪也消失了,成了一个对一切都接受良好的情绪稳定者。现在校长突然出事,那些与他暗中有关的人自然慌张,表面上各走各的,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却总有三个或两个凑在一起的,手机微信估计都要聊烧起来了。
明河反成了最悠然无事的一个。
同样悠然无事的还有如云,他刚来半个月,又从不爱与人打交道,估计连校长什么样都还没弄清楚呢,更谈不上有关系了。
这两人一个备课改作业,一个跑步带学生,有空就去"断"喝杯冰拿铁。虽然再也没在咖啡厅偶遇过,却各自与"断"的店员添福建立了良好关系,添福也知道了他二人的姓名和身份,"明老师"“如老师”喊得甜得很。
有一天,如云又来买了杯冰拿铁,明河大概半小时前来的。看着如云出门的背影,添福忽然叹了口气。
“崔总,他俩这样,我们那任务可有点悬。”
“可不。”
“得想个招啊!”
“你想。”
“我怎么想得出来,您是领导啊!”
“领导还舒舒服服地在下面待着呢!”
“他们有什么指示没?”
“没有,我们不能联系。”
添福本来胳膊托着下巴撑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跟老板说话呢,一听这话,下巴都掉吧台上了。
“不能联系?”
“对啊,疫神定的规矩。”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办。所以叫你想办法啊。”崔判官从吧台抽屉里拿出心爱的判官笔,潇洒地在食指和中指间转了一圈。如果明河在这里的话,他就会明白,这个咖啡厅的logo不是毛笔,而是这支判官笔。
添福看着滴溜溜转的判官笔,当鬼几百年第一次尝到了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