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恐惧与强烈的愧疚之情中挣扎着醒来时,天边已微微露出点亮光。扭头看时,腓腓趴在自己脚边,小爪子牢牢扣住树枝,一看就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如云依偎着自己,睡得正香。在微弱的光线中,也能看到他无敌的美貌。明河第一万次感慨,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不由伸手虚空描摹他脸部的轮廓。突然,如云眉头紧皱,呼吸急促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力忍耐的神情。明河吃了一惊,本来落在虚空中的手轻拍他的脸颊,呼唤道:“如云,如云,醒醒。”如云睁开眼睛,一滴泪珠从眼角滴落。但在看到明河的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握住明河的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按一按,说:“我做梦了。”
“嗯,噩梦吗?”
“是啊,很吓人。”
“梦到什么了?和我有关吗?”
“没有,有哥的梦怎么会是噩梦。”
如云不再说话,只是依恋地将嘴唇贴在明河的手上,久久不肯放开。明河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大义睁开眼睛,明河以为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由一慌。大义却没有朝他俩看,轻声说:“有人来了。”
“不会吧?这时候谁会到这里来?”明河虽然心中怀疑,却十分相信大义的判断。果然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居然是熟人。
灰色棉布的僧袍,瘦削的身材,不正是那天收留他们的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