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半块扭曲的枪管,在夕阳下仔细端详:"告诉皇帝陛下,这只是...只是新型火器的威力测试。"
夜幕降临时,法鲁克躲在工坊的阴影里,用木炭在羊皮纸上复刻那些扭曲的裂槽。当他将图纸与利玛窦的原稿重叠时,惊觉所有偏差的节点,竟都对应着《天工开物》残卷中被血渍覆盖的段落。更可怕的是,他发现工坊地底的排水渠里,不知何时堆积了大量暗红矿石——正是苗疆特有的血斑铁矿,而这些,从未出现在官方的采购清单里。
此刻的果阿港,利玛窦站在教堂塔顶俯瞰着港口的灯火。当密信传来兵工厂爆炸的消息时,他转动着手中的银质十字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海面上,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正驶向新大陆,船舱里,那些看似普通的货物箱中,藏着比火枪更致命的秘密——完整的《天工开物》量子锻造秘术手抄本,以及,足以颠覆整个印度洋势力格局的阴谋。而莫卧儿帝国兵工厂的这场爆炸,不过是精密棋局中,故意露出的破绽。
量子淬毒:被遗忘的古法诅咒
焦黑的枪管碎片如狰狞的獠牙散落满地,利玛窦的黑袍扫过仍在冒烟的锻炉,银质十字架在胸前急促晃动。他蹲下身,指尖拂过扭曲的裂槽纹路,触感如同触碰某种濒死生物的血管。"一定是火候不对!"话音未落,身旁的莫卧儿工匠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那人的手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皮肤下浮现出与炸膛枪管相同的螺旋裂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汗顺着利玛窦的鹰钩鼻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苗疆密会时,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商人临走前的冷笑:"你们以为偷了图纸就能掌控裂槽秘术?汉人千年前就懂得,器物亦有魂魄。"此刻,记忆深处的传闻如毒蛇噬脑:"阴阳火候淬炼法,需以子时月露淬火,午时日炎锻打,缺一不可...否则,锻造者将遭天谴。"
工坊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熔化的金属液从开裂的枪管中渗出,在空中凝成微型的斐波那契螺旋。阿米尔·汗踉跄着扶住染血的锻造台,头巾下的皮肤已布满紫色斑纹:"修士!皇帝的亲卫队还等着这批火枪..."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七窍同时渗出银色流体——那是量子能量暴走的征兆。
利玛窦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针尖。他冲向角落的羊皮卷,颤抖的手指划过《天工开物》手抄本的残页,终于在烧焦的边缘发现被虫蛀的批注:"血斑铁需采自龙脊地脉,冷泉铁当汲于玄冰古潭,二者交融时,须以星斗为引,日月为炉。"烛火突然诡异地转为幽蓝,映照出他苍白如纸的脸——他们不仅错过了关键的时辰,更用错了至关重要的锻造材料。
"快!将剩余的冷泉铁投入熔炉!"利玛窦扯下十字架砸向锻炉,银质饰品在高温中瞬间熔成液态。可当工匠们遵命行事时,惊人的异变发生了:冷泉铁接触火焰的刹那,竟腾起黑色烟雾,锻炉内壁浮现出古老的苗疆咒文。更远处的工坊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声,像是有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阿米尔·汗的尸体突然抽搐着站起,空洞的眼窝中射出两道紫光。他的弯刀自动出鞘,刀刃上未干的血迹竟逆流向刀柄,在金属表面勾勒出完整的裂槽图案。"你们亵渎了地脉之灵..."尸体的喉间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苗疆大祭司百年前就设下诅咒,凡盗术者,必遭量子反噬。"
利玛窦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墙,看着被诅咒的尸体缓缓逼近。他终于明白,那些苗疆商人为何宁愿让血斑铁矿烂在矿洞,也不愿流入外人之手——所谓的锻造秘术,根本是守护古老力量的封印。而此刻,随着试枪场的爆炸声传遍果阿港,东印度公司仓库里那些用错误方法铸造的火枪,正如同沉睡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整个印度洋卷入量子乱流的深渊。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时,利玛窦在工坊废墟中醒来。他的右手已变成结晶状,每道裂纹都精准对应着错误的裂槽角度。远处传来马蹄声,莫卧儿皇帝的追兵即将抵达,而他藏在长袍里的《天工开物》残页,正在渗出带着毒性的量子辐射。这场因贪婪而起的技术窃取,最终让所有人都成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囚徒。
残卷迷局:废墟中的真相拼图
江南古镇的青石板缝里钻出荒草,残破的飞檐在细雨中垂落蛛丝。赵莽跪坐在积满灰尘的藏经阁废墟中,膝盖下的青砖还留着量子武器爆炸后的焦痕。他手中的《天工开物》残卷已泛黄发脆,卷八关于"血斑铁"与"冷泉锻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