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尉迟”孙立大喊一声,掌中金枪挽起三朵枪花,日光下金芒流转如毒蛇吐信。
\"跳涧虎\"陈达的点钢枪才递到半途,忽见金枪头竟似活物般缠上枪杆——这是登州水军练就的\"绞缆式\",专克直刺兵器。
“跳涧虎”陈达只觉枪杆剧烈震颤,虎口如遭火燎,钢枪险些脱手。
\"好贼子!\"
“跳涧虎”陈达怒喝回马,枪势突变\"疯虎跳涧\",枪尖抖出七点寒星罩向孙立面门。
这招他看来精妙无比,可是却在“病尉迟”孙立的眼中是破绽百出。
但见孙立手中的那杆金枪后发先至,枪纂精准点中“跳涧虎”陈达护腕铁环,\"铛\"的一声震得他右臂酸麻。
第十回合时,“病尉迟”孙立突然卖个破绽,金枪回撤时门户大开。
“跳涧虎”陈达果然中计,挺枪直刺心窝,却不防“病尉迟”孙立左手自马鞍下抽出那条十六斤水磨钢鞭,乌龙摆尾般砸在枪杆上。
\"咔嚓!\"
出白点钢枪的白蜡木枪杆应声而断,“跳涧虎”陈达右臂传来骨裂声,钢鞭余势砸碎护臂甲,碎铁片扎进皮肉深可见骨。
这莽汉痛吼着拨马便逃,断枪头还卡在地上的石头缝里颤动,吃了痛了“跳涧虎”陈达立刻回马逃跑,孙立端起金枪便要去追。
而另一侧“白花蛇”杨春的大杆刀正使到\"白蛇吐信\",刀尖离“铁棒”栾廷玉咽喉仅三寸时,铁棒突然如毒蟒抬头,棒端铜箍精准撞上刀镡。
“白花蛇”杨春只觉刀柄滚烫似握烙铁,刀势顿时散乱,“铁棒”栾廷玉的伏魔棍法却似长江叠浪,第五棍震飞杨春的镂空护心镜,第七棍扫断刀杆红缨。
\"撒手!\"
但见铁棒绞住刀杆猛力回扯,“白花蛇”杨春虎口崩裂鲜血长流,大杆刀脱手飞上半空,插进柏树枝桠嗡嗡作响。
“白花蛇”杨春望着发颤的双手,忽然想起这栾廷玉的诨号——“铁棒”。
真是“铁棒”,力道千钧啊!
这下,“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可算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了,直接是一块儿败逃了,带着兵马就走。
而那“病尉迟”孙立和“铁棒”栾廷玉对视一眼,似乎还在感叹师兄弟之间的默契多年不见却并没有消散掉。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多人打了一下就撤退,这合理吗?
可是他们已经想不到这些了,飞马就追了上去。
眼瞧着这“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两个人跃马进了旁边的草丛,这孙立和栾廷玉便紧随其后。
可是,当他们的战马刚刚踏入草丛的时候,这草丛里就挥出来两把明晃晃的大斧子,直劈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