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要去九光寺中拜一拜么?今日我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吧。+咸~鱼\墈¢书·王. ~首_发?”
他话音落下,片刻后又才听到那小丫鬟扯着嗓子道:“王爷,夫人说她这几日身子不适,恐怕去不了了,等过些时日再去吧。”
贺兰衡闻言,眼中一暗——她不是阿芙。
其实他们从来没有约定过一起去九光寺的,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罢了,屋中的那人根本什么都不知。
贺兰衡缓缓收回目光,没有选择打草惊蛇,只是淡淡道:“既如此,便让阿芙好生休养着,我晚些再来看她。”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可袖中的手却缓缓攥紧,眼底寒意骤生,九光寺这等随口胡诌的谎话她都辨别不出,并且连与他对话的勇气都没有,只敢让丫鬟传话,恐怕早就被偷梁换柱了。′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他忽然想起大婚那日,他接到的“崔芙”动作十分僵硬,显的极为不自然,当时还以为是她太过于紧张,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这一个小小的疏忽,竟然酿成了大错。
贺兰衡快步回到书中后将暗卫给唤了出来,他指尖敲着案几,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去查崔家送亲途中可有异样,现在住在西厢的“夫人”每日见过什么人,可曾朝外面传递过什么消息?”
暗卫领命就退了下去,只剩下几个亲信还留在原地。
众人面面相觑,倒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将王妃给换嫁了。_d.i.n/g.d`i-a_n/s¢h!u.k¨u\.?c.o/m?
贺兰衡心中一阵烦闷,更多的却是焦急,暗恨自己竟然这么晚才察觉,他手中握着茶杯,生生将其捏碎了,瓷片插入掌心,鲜血直流。
下面的人顿时噤声不敢言语,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就在这时,小桃神色匆忙在外叩门道:“王爷,奴婢有事要禀报。”
贺兰衡淡淡应声,“进来吧。”
小桃将一张信纸呈放在了桌上,“王爷,这是成衣坊的一个绣娘送过来的,上面写的内容奴婢有些看不懂,但好像是和夫人有关的。”
贺兰衡闻言,当即展开了那封信纸,当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时,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怒意,他早该想到了就是那谢清席从中做鬼。
他顾不得手上的伤口,重新折返回了西厢苑,手下的侍卫替他踹开了房门,只见那个假的“崔芙”正坐在榻上,面上的笑意温和至极,晃眼一看当真和自己的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
可贺兰衡现在却知晓了,一切不过都是人皮面具的功劳罢了。
他上前抬手从她耳后将面具一撕,显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来。
宋玉窈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丝毫没有觉得害怕,她弯了弯眸子道:
“衡哥哥,好久不见啊。”
“你还记得么?阿窈说过,这辈子非你不嫁。”
……
崔芙回到谢府后一直都心不在焉,她并不知道那封信件到底有没有被送出去,更害怕的是被谢清席的人给截胡,那恐怕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她抬手起眸子,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坐在一旁处理公事的谢清席,他面容沉静,眉眼柔和,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被发现了,他应当会对自己大发雷霆才是。
察觉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时,崔芙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自以为微小的动作却还是被谢清席尽收在了眼底,他放下手中的宗卷,声色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