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那便是嬷嬷拿着手中的银针又狠狠的朝着芷兰的指尖推了一下。
“啊!”芷兰惨叫一声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推开身旁两人,朝着前方的墙便要撞过去。
“不要,芷兰......”沐菊大声喊着。
雁南原本借着那传话侍女推开的门正瞧着里头,看到芷兰朝着前头撞去,急忙进来制止。
韩妃得了消息,却并未出去瞧。反而一直在房收拾物件,口中还道:“这匆忙忙出来踏青,才搬到这别院,好多东西要归置,你们可别出去凑热闹,紧着咱们房里的收拾。回头可赖不上咱们院。如此场合,跟着一同进退不是。这件如何?”韩妃拉调铜镜,比量在身。
“这也太......素净。同娘娘您之前在家的装扮,不大相同。”侍女道。
“哼。”韩妃勾了勾唇角。“便是要这般气如芝兰。”
“芷兰?”侍女重复。
“不是,你不懂便算了。”韩妃说着放下作势要换。“芷兰能陪着进府,总不会是傻的。但却比那些瞧着就精明的,让人先行提防的好。况你没瞧,那王妃往日也穿的十分素净,何必穿的那般出挑惹人挑眼呢。”
“高妃却......是了。她是有意同王妃争辉。”侍女把镜子放下,也帮着韩妃换着衣衫。“可......这次,这事闹这么大。娘娘我怕。”
“是呀。她们,好厉害。敢公然拿世子争,若不是行事之人有了万全,只怕事败自身都难保。况且眼下成败难料,她们争了那么久了,只怕都等不及,必定要争有一胜了。”
“反正这次......真不干咱们的事。”侍女无心说道。
韩妃瞪了她一眼。
“奴婢是说,哪次也不干咱们......”侍女急忙改口。
“您不喜妾身,还非困妾身在院。为何不能让我挪出去给你们腾地方呢?这般她高月盈也不至于这般次次谋算。如今您这般处事,若是换了旁人有嫌疑,您不定多护着呢。”
“少在那东拉西扯的。错了便是错*了!”萧承言打断道。
“错了?何错?分明不是我做的。我不过分辩,就是东拉西扯?是呀错在上行下效,那也是打您这错的。这府里管的也不成。忒没规矩,您只一味相护、偏袒。上梁不正下梁歪。若说这府中是被妾身带的没了规矩,妾身却是不能认下。便是该从您这就是错了。自从这月妾身管家,下得旨意,这府中哪个不还去禧仪院问上一句,确一句意思?还有他们这般子护卫,世子掉里了众人只顾着喊,倒是下去救呀。就顾着喊、哭。能自己上来吗?我家里爹爹治军......”常苒还欲说。
“这不是你家!”萧承言说完后急忙又道,“这里不是常府。更不是军营。”
“这里不是常府,可我是常氏。只是常氏......”常苒口中含糊着说。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妾身知错了,求您,开恩,放我回家吧。归家自也有家法惩治于身,便不劳您这家法。”
“回家?”萧承言呢喃一句。
“是。高氏自觉委屈,要回,您不许。妾身一早便也想回了,之前您都不许,如今妾身犯下这等不尊唯上之罪,更该被发还家中。令父母兄长教导一番才是正理,怎好动用您这......”
“哼。你同她比什么?”萧承言又道。
常苒唇稍一颤,“我同她比?是呀。我为何要同她比?因为她是您心尖尖上人,我是比不了。可您也太偏心了。怎的没见您对她动这般肝火?入府这么久,她便是这般顺您心意?还是您......”常苒胸口一个劲的起伏,却说不下去了。
萧承言并未说话,只是嘴角开始挂着笑意,久久未下。
西知站在廊下瞧见更觉不好。他最能看出王爷此刻更是怒了。而此刻两人又不再说话,这般僵持着,由着人越聚越多怕是也不好收场了。
雁南恰时跑过来禀报道:“爷。娘娘的陪嫁侍女,受不住刑。撞柱明志了!”只待众人目光都瞧过来,雁南才继续道,“幸得救下了。只是......昏了。小的怕出事,已找人先行救治了。”
常苒的嘴动了动,但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拼尽全力,也没说出一个字。她想问,想问是谁,可那名字是什么,已经不打紧了。她的陪嫁丫头,只那两个。她带进府的心腹人,也只那两个。沐菊和芷兰。虽然好些人告诉她,要多带些常府的人来,甚至往上献的女子也要备着。可常苒并未带,因为她不想。不想把身旁的人献给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