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垂落下的,是以覆盖住一般眼睛,叫人时常难以察觉其心思。
固然从第一眼就觉得美貌,如却觉尤甚。
不该如此的,陷入困境、狼狈不堪,无论如何看,也与美貌无关。
戚棠用手摸摸她的唇角、脸侧——那有一道疤。
她自己没察觉,眼眸间的心疼如破冰而出。
她说:“这是在哪里受的伤?”
虞洲道:“在我毁掉溯回镜、被人追杀的时候。”
戚棠一震。
她今天晚上一直在惊讶,仿佛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与她一直结伴而行的人是位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物,行事乖张、偏无畏无惧。
戚棠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题又回到了不欢而散的那次,她哪怕为此事悔了千百次,也只是后悔没有在那时候同虞洲好好说话,非要让两个人都伤心。
虞洲却道:“以你我的交情,你不问问我,疼不疼吗?”
“……”失策了,戚棠重新问,“疼不疼呀。”
虞洲微微一笑:“重要吗?”
戚棠:“……”今夜是个难关,仅靠杀人过不了的难关。
以戚棠的性子,她如今应该做不来这样的事,可是她错事在先,虞洲又在她面前——
戚棠蹭蹭虞洲,她伸手,又摸了摸那道疤,指腹下是柔软的皮肤,疤痕的触感并不粗糙,只是浅浅的、如几乎看不见的划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