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凑近了对进虞洲的目光。
确是目光相对,看清瞳孔中彼此的模样。
虞洲一顿。
戚棠问:“……你看上去似乎比我,更不舍此处?”
虞洲不置可否。
不知为何,午夜梦回时,也会来此。
戚棠最可爱、最纯粹、最赤诚之时,尽数在这里了。
戚棠尚在鬼蜮时,每年清明寒食,虞洲都回来此敬上三炷香,替戚棠,也替她。
此处无碑无冢,戚烈二人也不想立。
活过一遭已然足够,死后便是将他二人忘了也好。
为数不多的无私尽数给了戚棠,剩下的自私,也留给了戚棠。
火色滔天,扶春一切化为乌有,连带着戚棠能睹物思人的物什也付之一炬,好似如此这边便能抹消她踏着尸山血海的污浊过去。
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虞洲去鬼蜮见过戚烈,她试探性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劝阻一二,于是那日的戚棠又浮现在她眼前,满身黑雾、如镣铐,是罪人的惩罚——
唐书是登时,便如一阵雾似的散了。
而鬼域沉霄之中,凌绸已然到最后一步。
她诚然不负人所期待,对即将所行之事胸有成竹。
她自修为猛跌之后,便无师自通的医道,尤其擅长使用一些诡谲药方,听上去像谋害人命、还与之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