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棠一惊,“都成为鬼蜮之主了,也还是会死吗?”
这问题诚然有些过于天真,只是戚棠眼底清亮。
虞洲道:“世道难测,谁又会肯定不死呢。”
她说这话时眼底淡淡,好像对所有命运安排都听之任之。
戚棠想了想:“也是。”她从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死,走上一遭才知道生命脆弱。
“难道,要把师兄留给聂恒迩吗?”戚棠皱眉,记起来周摇城时聂恒迩的所言所行,“他看上去,比我还要不靠谱。”
这评价倒是中肯。
虞洲说:“若你不放心,可以不留。”
戚棠垂眼耷眉:“可我的确没有办法救师兄。而凌绸师姐有。”
她原本不太信,但是这人既在妖界混的如鱼得水,又在鬼界当了老大,看上去神通广大,人脉应当很广,而且没有道理害她师兄,还有她。
在她被保存完好的这些年里,凌绸有无数动手的机会。
戚棠心底又有别的猜测,“还是说……”
虞洲眉心一跳:“什么?”
戚棠眼睛一眨,无辜道:“没什么。”
还是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引开晏池。
冲着谁来的?
她不太信凌绸清清白白,纯粹只是一番好意。
于是天才亮一点,周摇城五更的打更声才响,戚棠敲响了指引下少主的门。那家仆一脸错愕,而后深谙少主起床气多么可怕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