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知道,那日你来渡河,险些被芒蛇卷入腹中。”
这与戚棠的所知达成了一致。
“是胡凭师伯赶来救了你。”
他们来时芒蛇早就从渡河抬起身躯,獠牙红蛇,嘶嘶嘶的觊觎着戚棠。
小阁主像被吓傻了似的不动。
而她当时就跟在胡凭身后。
所以她知道路,更别提,在此之前,她还在那本禁书上看见过。
虞洲识路,而且记性不错。
“纸条写下的人蓄意引你去渡河,别去。”
无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别去。
“谁要引我去渡河?”戚棠侧目,只能从余光里看见那张时刻都漠然无波的侧脸,“他既然要引我去,我不去,胡凭师伯会怎么样?”
小阁主一贯又甜又黏,是个软乎乎的小姑娘,落在虞洲眼里与那些传言娇纵傲慢恶毒并不相像。
此刻却冷静。
说不上来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局面的。
虞洲才入扶春时天还热,如今站在落叶簌簌的林中,忽觉满身萧瑟。
戚棠当着她的面猜名字:“胡行?”
虞洲怔忡,这声音响在她耳畔。
戚棠那日被鞭笞后也叫他胡行师伯,如今直呼其名,大抵是心中猜测许久、也怨怼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