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短的一句话……
——月夜见……
血月?
颅脑忽然疼了一下。
戚棠捏住纸张的力度骤然变猛,指腹摁在墨迹上,沾上了薄薄一层痕迹。
她茫然看着指腹,指尖揉搓,墨水糊开。
还没干,看来走了没多久。
戚棠看了眼药园里的长令,他坐在长条凳上,不同于往日的会迎接,今日显得沉默许多,面前摆着药杵石臼,身侧箩筐里已经摆开了大片药材。
看来,他大抵忙碌到现在。
戚棠眼睫垂了下来,无暇去顾忌别的,只是坐在长令身旁的小马扎上,戳戳他,言行举止与往日毫无不同:“小哑巴,师伯干嘛去了?”
哑巴是回不了她消息的,于是摇头,也表示他不知道。
“你是不是很早起就开始捣药了,都这么多了,”戚棠又不放弃,使小性子似的:“所以你看到了吗?师伯什么时候走的啊,今天明明就安排了课程,这个坏老头怎么这样!”
她话说到这样的地步,没法不看到。
长令比划了两下,指了指天。
戚棠靠猜测:“天亮时?”
长令摇头。
戚棠语气缓了下来:“天亮前?”
长令点头。
此刻距离天亮过去几刻钟,哪家的墨在这样的温度与天气里都不可能还是泛潮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