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太吵,听不到外面的雨声。
“过来半路下了雨。”洛扬拿出纸巾递给钟然。
钟然用纸巾擦了擦头发,“跑慢点就落汤鸡了。”
越灿想了想,把球杆赛给钟然,然后又看看庄绮梦,“小庄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庄绮梦靠在球桌旁,“很急吗?我开车送你吧。”
越灿哪好意思,“不用。”
“哎,你什么意思,刚把我们叫来你就要走?”钟然不解看着越灿,一听下雨就要走,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你要回家收衣服啊?”
越灿:“……”
钟然:“说好教我打球的。”
洛扬看越灿像是有紧张的事,“灿灿,你别理她,忙去吧。”
钟然不满瞥瞥洛扬。
洛扬望着她,“我也能教你。”
“行,那下次约。”越灿道别后往楼下走去,顺手用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离开俱乐部没等多久,车就来了。
她快步钻进出租车后座。
雨滴拍在车窗上,化成一道道的水痕,像流泪似的。
越灿盯着车窗上宛如泪花的雨花出神,虽然薄晚照对过去绝口*不提,但她有点猜到薄晚照为什么会在雨天失眠了,从薄晚照身上的伤痕以及呓语,能够猜到。
这场雨临时突然,许久没停,薄晚照看看窗外,给越灿发了发消息:下雨了,要来接你吗?
越灿没回消息。
她放下手机,或许越灿玩得正开心,没看到消息,也没注意到下雨。况且现在时间还尚早。
越灿正朝着小巷尽头奔跑,所幸雨不算大,她气喘吁吁站在屋檐下时,没有淋得狼狈。
薄晚照听觉敏感,在钥匙开锁前,提前就听到了脚步声。她望着门口,是越灿回来了,冒冒失失。
越灿关上门,薄晚照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越灿还有些喘,伸手理着稍稍凌乱的头发,“看雨没多大,我就直接回来了。”
薄晚照伸手帮她理了理,“不是要聚会吗?”
越灿一顿,“那个,提前结束了。”
薄晚照欲言又止,她想说越灿撒谎时的小动作很明显。
“我先洗个澡。”越灿轻微洁癖,尽管没淋湿多少,感觉身上还是不舒服。
越灿简单冲了个澡,换了清爽凉快的吊带跟热裤出来,她擦着头发走近卧室,碰到薄晚照,似乎不忙。她问:“看电影吗?”
薄晚照:“嗯。”
破天荒没拒绝,越灿高兴,她把手里的干毛巾放下,去打开投影仪。
薄晚照看她顶着一头湿发,转身拿了吹风机过去,“先把头发吹干。”
越灿直起腰,然后很理所当然地往薄晚照面前一站,默默盯着她。
薄晚照会意,插上电源帮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小心思得逞后越灿朝薄晚照露出笑意,明目张胆。
薄晚照也笑了笑,笑她幼稚。
吹着头发,越灿顺便在手机上挑选电影,最后选了部轻松温馨的高分喜剧,看了能有好心情。
投影仪放在窗台边,投在床对面的白墙上,两人正好坐在床上看。
越灿看电影时喜欢吃零食,不过今天晚上她吃了不少东西,胃里暂时没空位,她只拿了两罐气泡酒。
轻松的电影氛围缓解着雨夜的压抑,越灿没看几分钟就直笑,看着主角在吃蛋糕,她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薄晚照:“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薄晚照:“还早。”
越灿刨根问底:“跟我说哪一天嘛?”
薄晚照只好告诉她具体的日期。
还有好几个月,越灿记着了,“今年我陪你过,好不好?”
薄晚照短暂沉默,“你哪有空?”
越灿说:“到时候我回南夏找你。”
薄晚照沉默了更长一段时间,她拿起饮料罐抿了一小口带气泡的液体,有些冲人。
越灿也扭头喝了喝饮料,薄晚照就在她身边,余光便能看到,她既满足又不满足,偷偷喜欢也太憋屈了。
从来没有心事的人有了心事。
偶尔就着电影情节说两句话,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看电影,看到屏幕上的亲密吻戏,房间里的空气更安静了。
越灿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又转头瞥瞥薄晚照,只见薄晚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