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灿抬了抬头,“没有啊,心情很好。”
薄晚照盯着她,一时安静。
越灿发现薄晚照似乎有误解,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才想着来这?她试探着问:“我平时不能来找你吗?”
薄晚照迟疑半分,没回答,她不太明白,越灿为什么愿意主动来她这——阴暗潮湿,没有任何吸引。
越灿看她不出声,“不方便?”
“没有。”薄晚照转而问,“晚上想吃什么?”
越灿想了想,“糖醋排骨可以吗?”
薄晚照:“可以。”
越灿:“你什么菜都会做吗?”
薄晚照:“不会的我可以现学。”
越灿愣住,以前那么长一段时间,她怎么就没意识到薄晚照对她的好……她凝视薄晚照脸庞,“你总是这么迁就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薄晚照看她,“可以。”
越灿没反应过来,“可以什么?”
“可以得寸进尺。”
第20章 动机不纯有这么明显吗?
听到薄晚照轻声细语说着,越灿安静诧异,得寸进尺也可以,这未免好得过分了吧。她望着薄晚照,好看的眉眼始终温和,她忽然间能理解钟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谁能拒绝得了温柔姐姐。
“还要吃什么。”薄晚照问。
“还要,”越灿脑子里空白里一小会儿,“都可以。”
最终越灿跟着薄晚照一起去超市。
越灿说都可以,薄晚照就自己看着买,就算越灿不说,她也知道越灿饮食上的喜好:不喜欢吃鱼和鸡蛋,讨厌香菜芹菜,能接受葱姜,但不爱蒜味……
两人直接走过水产区,没有停留。路过饮料区,薄晚照拿起一罐桃子味汽水,“喝这个?”
“嗯,我也爱喝。”越灿有点小惊讶,“我们口味还挺合。”
薄晚照只是默默看越灿一眼,一起吃过那么顿饭,有些细节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这种观察能力是她从小练成的,如果不懂得,会过得更糟糕。
越灿从不会留意细节,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永远被精心保护着,从来不需要考虑太多。
采购完回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薄晚照在厨房处理食材,越灿也跟着进来,能帮点是点,“我洗菜。”
“嗯。”薄晚照这次没再让她出去。
狭小的厨房里,两人安静配合。
越灿觉得和薄晚照待一块儿舒服,大概是因为薄晚照不会多余的客套,也不会唠叨说教。神奇的是,就算薄晚照不跟她说话,她竟然也不觉得闷,感觉能一直待下去。
准备做糖醋排骨,薄晚照提前跟越灿说:“你先出去,会溅油。”
越灿说:“那我站远点看。”
薄晚照转头看她,无奈笑了下,“这有什么好看的?”
越灿嘴硬说:“挺好看的。”
薄晚照不再多说,由她。
排骨一下锅就噼里啪啦起来,油花四溅,这动静挺吓人的,越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薄晚照一如既往地从容。
翻炒了一会儿,薄晚照将火关小,然后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冲着手背。
“烫到了?”越灿往薄晚照身边凑了凑,瞧见她手背上有被油溅到的痕迹,很快泛红,“没事吧。”
薄晚照轻松说:“没事。”
越灿怕疼,看着都疼,但薄晚照就跟没事人一样,她头一回看到被烫伤还这么淡定的人。“有烫伤膏吗?”
薄晚照说:“冲一下就行了。”
“那我去买一下。”越灿说着转身便要出门。
“越灿……”
薄晚照想叫住她说不用。
“我很快就回来。”越灿留下一句话,匆匆出去了。
附近就有药房,几百米的样子,越灿步伐匆忙,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稍稍有点热,虽然眼下到了十月份,但南夏慢吞吞的,还没走出夏天,这几天气温依旧高。
糖醋排骨已经装了盘。
越灿走到薄晚照身边,低头将手里的小药罐拧开,说:“先擦点药吧。”
薄晚照看她脸颊微红,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越灿用手指小心翼翼沾了沾药膏,抬起头,“手。”
薄晚照:“我自己来。”
越灿盯了盯自己已经沾了药膏的手指,又盯了盯薄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