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稷下书院的惊天异变,以及西域佛国使团的到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不能查明真相……"
"那又与老夫何干?"王主事极其光棍地打断了他。用一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反正砸不到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无赖语气说道,"老夫只是个看管档案的糟老头子罢了,天大的事情自有指挥使大人和魏知那小子去头疼。你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云逍:"……"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
他知道,跟这位"滚刀肉"级别的老狐狸讲"大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只能换个思路。
只见他突然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悲伤"与"无奈"的表情。用一种极其"忧郁"的语气,幽幽地说道:
"唉……既然王主事您这么说……那晚辈也只能如实向魏大人回报了……"
"想必魏大人他老人家在得知自己连查阅几份陈年旧案的权限都没有之后……一定会非常"欣慰"吧……"
"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亲自来您这里,跟您老人家"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再探讨一下人生哲理"了……"
他特意将"喝喝茶,聊聊天"几个字咬得很重,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
王主事在听到魏知的名字,尤其是听到"亲自来"三个字之后,那张总是古井无波的老脸,终于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不美好的回忆。
云逍继续加码,“实在不行,等会儿我喊凌少一起过来。”
凌风那蛮不讲理的行为,和王主事起过好几次冲突。
他看着云逍那副"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老大能把你烦死"的无赖表情,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云逍都快要以为自己这招"狐假虎威"失败了,准备再换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的时候——
王主事才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罢了罢了……怕了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了……"
他极其艰难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从那张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下,摸出了一串古朴而陈旧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血迹和魔气的青铜钥匙。
"跟我来。"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佝偻着背,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带着云逍,朝着档案司那更加深邃、也更加黑暗的禁区走去。
但他并没有带云逍去什么所谓的"密室"。
他只是将云逍带到了一个最偏僻、最不起眼、积满了数百年灰尘、连蜘蛛网都结了好几层的废弃书架之前。
他指着书架最顶层,一个同样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散架的破烂木盒子。用一种"你自己想办法拿下来,别指望我这个老头子帮你"的语气,没好气地说道:
"你要的关于"古佛门"和所谓"西行"的记载,官方记录里早就没了。"
"这是当年从那场大火里抢救出来的、唯一一份提到过"西行"二字的残卷。而且还是孤本。"
"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是真是假,有什么禁忌……老夫一概不知!也懒得知道!"
"你自己看吧。"
"看完记得给老夫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别给我弄丢了!更别给我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不然!老夫就让你去把你那个宝贝师姐当年撕掉的【锁魂箍】,用口水给我一片一片地粘回来!!!"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那个正一脸"卧槽!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放着?你们镇魔司的安保措施也太随意了吧?"的云逍。
提着油灯,头也不回地,颤颤巍巍地走远了。
只留下云逍一个人,面对着那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破烂木盒子。
王主事指完那个盒子,便提着他那盏昏黄的油灯,头也不回地、颤颤巍巍地走了。那佝偻的背影,在黑暗中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鬼魅,很快便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巨大书架之后。
整个区域,再次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死寂。
只剩下云逍一个人,以及那个静静地躺在书架顶层、落满了数百年灰尘、仿佛承载着无尽秘密的破烂木盒子。
"我靠……就这么走了?"云逍看着王主事消失的方向,感觉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这老人家心也太大了吧?把这么个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唯一的、孤本的"绝密档案"就这么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