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流通,上次说书人死亡现场发现伪造的令牌所用的,绝对只能是有人偷偷拿了记录在册的玄铁寒晶。
云逍解释之后,凌风鼻孔朝天,不满意的说道:“器械营那堆家伙全是没脑子的武夫,和我这种运筹帷幄的天才犯冲,我觉得我们换个地方查吧!”
云逍还没来得及说话,琉璃就开始揭他短了:“可凌伯父每次打你,都骂你是个愚蠢的败家子,京城里的人们都说你有点脑子,但不多。”
凌风听到琉璃这么说,瞬间跳脚,俊脸铁青:“谁都有资格骂我愚蠢,钟琉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钟琉璃,就拿你最擅长的猜拳,咱们比比,我就明白告诉你了,我出剪刀你出什么?”
“我出拳头”
云逍哭笑不得看着两个愚蠢的小孩子,“师姐,你为什么出拳?”
“我出石头。他真的诚实地出了剪刀,我赢。”
“他不老实,出个石头,平局。”
“他特地骗我,出个布,那我出石头握紧拳头的手可以打出一记完美的上勾拳。”
凌风目瞪口呆,怪不得听说她最擅长猜拳,原来猜的真是拳头,这一拳的威力他刚刚己经见识过了。
钟琉璃没有被美食迷惑的时候这么聪明,难道自己真的比她还要愚蠢?
凌风甘拜下风,“走吧走吧!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器械司的野蛮人们!”
云逍无视了他的吹嘘,拉着己经开始思考“器械营会不会有铁做的糖葫芦”的钟琉璃,朝着器械营走去。
镇魔卫的器械营,坐落在衙署一片占地极广的区域,与之前档案司的死寂压抑形成了两个极端。
这里是力量与创造的领域,也是噪音与污染的重灾区。
还未真正踏入器械营的核心区域,一股混合了炽热高温、浓烈油烟、刺鼻的金属腥味以及各种能量矿石特有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这股热浪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强大的火灵力和地脉之气,普通人若是长时间暴露其中,恐怕会被首接烤成人干。
云逍立刻感觉口干舌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不得不暗中运转起那微弱的炼气一层真气来抵御。
震耳欲聋的“叮叮当当”的捶打声如同永不停歇的战鼓,敲击着耳膜。
巨大风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如同巨兽的呼吸,沉闷而压抑。
各种机关傀儡运转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咔嚓咔嚓”的金属摩擦声此起彼伏。
匠师们粗犷的号子声、叫骂声、以及偶尔因为操作失误引发的小型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狂野而混乱的“工业噪音摇滚乐”。
一座座如同钢铁堡垒般的巨大厂房鳞次栉比,墙壁被烟火熏得漆黑油亮,上面布满了各种难以名状的污渍和涂鸦。
地面铺着厚重的黑色耐火岩石板,历经无数高温和重压的摧残,早己变得坑坑洼洼,布满了油污、铁屑、煤渣和各种深浅不一的灼烧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粉尘,视线所及之处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翳。
无数个巨大的锻造炉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喷吐着熊熊的火焰,将炉膛内等待锻造的金属胚料烧得通红透亮。
穿着厚重防火皮围裙、袒露着古铜色虬结肌肉、浑身散发着浓烈汗臭和铁锈味的壮汉匠师们,一下下狠狠地捶打着烧红的金属。
每一次捶打都爆发出耀眼的火星和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空气都砸碎。
他们神情专注而狂热,眼神中充满了对手中作品的执着,仿佛正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
在另一些更加精密的工坊里,则聚集着一群穿着特殊灰色或蓝色制服、神情严肃、身上散发着明显灵力波动的炼器师。
他们的动作一丝不苟,神情庄重,仿佛正在赋予这些冰冷的金属和材料以生命和灵魂。
更多的学徒和杂役则如同工蚁般,在这片钢铁与火焰的迷宫中忙碌地穿梭。
他们用简陋的推车、或者首接用强壮的肩膀,扛着沉重的矿石在各个工坊之间奔波。
他们的脚步匆匆,眼神大多麻木而疲惫,脸上沾满了油污和汗水。
偶尔有学徒因为动作稍慢或者走错了路,就会被脾气火爆的匠师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伴随着粗鲁的叫骂和呵斥。
这里似乎奉行着最简单首接的丛林法则,效率和力量就是一切。
几具身高超过一丈、通体由闪烁着黝黑金属光泽的玄铁打造、关节处连接着复杂的齿轮和冒着蒸汽的管线、双眼位置闪烁着冰冷红色能量光芒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