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边缘?
非要用这种堪称“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来挑战一下这位大佬的忍耐极限吗?!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下一秒,这位深不可测的老者就会勃然大怒,然后……
嗯?
出乎云逍意料的是,想象中那雷霆万钧的愤怒和毁天灭地的攻击,并没有立刻降临。
那位灰袍老者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愣了一下。
他那双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的浑浊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茫然?
甚至……是某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的哲学思辨?
仿佛连他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的老怪物,一时间也被钟琉璃这清奇的脑回路和惊世骇俗的要求给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钟琉璃,依旧眨巴着那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小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一点点因为被拒绝而产生的委屈,似乎还在等着老者的回答。
云逍感觉自己的冷汗流得更凶了!
不行!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再让她说下去,天知道还会冒出什么更惊悚的话来!必须得赶紧……救场!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他那颗刚刚宕机的大脑如同被强行重启般,开始以超越极限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怎么办?!怎么解释?!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身份、不激怒大佬的前提下,把这个足以让整个诡案组甚至整个镇魔卫都跟着一起陪葬的“天坑”给填上?!
硬掰?!说师姐这是某种特殊的“见面礼”?——太扯淡了!谁家见面礼是舔别人玉佩的?!
装傻?!说师姐脑子不好使,童言无忌?——倒是有点可信度,但万一大佬较真起来,非要检查师姐的“病情”,岂不是更麻烦?!
甩锅?!说这是魏知老大教的“特殊感应法门”?——不行不行!这锅太大了!魏知老大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个念头在云逍脑海中闪过,又被一一否决。
眼看着那灰袍老者的眼神己经从最初的错愕逐渐转化为冰冷的审视,仿佛随时可能出手将他们这两个“行为异常”的家伙拿下,云逍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瞬间堆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但又努力想要表现出“热情”、“熟络”和“一点点不好意思”的谄媚笑容,抢在钟琉璃再次开口之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灰袍老者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也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和变调:
“哎呀呀呀!原来是钱老!钱老您老人家怎么亲自在这里巡视啊?!真是辛苦!辛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运转“通感”,试图从老者身上捕捉到一点点关于“身份”的信息。
功勋兑换处等级森严,能在这里自由行走、还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老者,绝对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肯定有什么职位或者尊称!
他刚才似乎听到某个路过的灰袍办事员对着这位老者行礼时,隐约喊了一声“钱老”?不管了!先蒙一个再说!万一蒙对了呢?!
“我这师妹!您瞧瞧!山里来的野丫头!没见过世面!”他紧接着赶紧找补。
“她这人吧……脑子……嗯……有点特殊!她对蕴含灵气的宝贝特别敏感!尤其是……玉石类的!但她表达的方式……就有点……嗯……比较首接!比较原始!她不是真的想舔您的玉佩!她就是……就是想凑近了闻闻!对!闻闻!感受一下那精纯的灵气!沾沾仙气!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当……就当她是个好奇的小动物!对!小动物!”
他一口气如同机关枪般突突突地说完这一大段漏洞百出、逻辑混乱、但充满了“真诚”的解释,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说干了,后背更是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灰袍老者的反应。
只见老者依旧面无表情,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静静地注视着他,看不出喜怒。
只是那微微挑起的眉毛,似乎表明他……至少听进去了?
“钱老?”老者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如同两块老树皮在摩擦,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呵呵……小家伙,你倒是……挺会说话。”
他目光在云逍那张被面具遮住大半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扫了一眼旁边依旧抱着糖葫芦、但至少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