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如今面对沈临鹤倒是懒得藏着掖着,直说道:
“太子都快出东宫了,接到南边大雪的急报又返了回去。原本他今日要来金吾狱的,你这时机真是拿捏的刚刚好啊!”
沈临鹤自动忽略傅诏的阴阳怪气,拱了拱手道:
“过奖过奖!”
傅诏面色一沉,“你既已早知南边有雪灾,如此大的事,不管如何总得赶紧报上去才对,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拖着隐瞒不报?!”
沈临鹤见傅诏这忧国忧民的模样忽而一笑,“我也是才知没多久,若不是我的人将那酒囊饭袋子官员喊醒,说不定流民都到了城门口了,急报还没到太子的桌子上呢!”
傅诏一听,面色缓和了些。
不过想到急报,傅诏的眸色重又笼了一层寒霜,“如今国库空虚,这场雪灾不好过啊…”
沈临鹤也收起脸上的笑意,目光肃然,“除了赈灾,南边千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大雪,流言又要四起了。”
傅诏垂下眉眼,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看向沈临鹤。
“如今圣上一心求长生之道,太子跋扈却无能,皇室已无人可用,你…”傅诏顿了顿,下了决心才说道,“你身为沈家人,拥护者众,就没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沈临鹤在牢房这方寸之地踱着步,似乎在思考,随着他的迈步,傅诏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