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来了。"
傅凌鹤的心像是被尖刀刺中。他快步上前,将妻子冰凉的身体拥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心疼得几乎窒息。
"没事了,都解决了。"他轻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们再也不会来打扰你,我保证。"
云筝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傅凌鹤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羽绒被仔细裹好。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映得那些未干的泪痕如同水晶。
"吃药了吗?"他低声问,拇指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
云筝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等你回来..."
傅凌鹤叹了口气,从床头柜取出药盒,倒了杯温水。看着妻子乖乖吞下药片,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医生说过,PTSD发作时最需要安全感,而他是她唯一的锚点。
"睡吧,我在这儿。"他轻拍她的背,哼起那首她最喜欢的摇篮曲。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仪式,每次她做噩梦,这首曲子总能带她回到平静的港湾。
云筝的呼吸渐渐平稳,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傅凌鹤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胸口涌动着滔天的爱意与保护欲。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无声地发誓:这一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为檀溪苑的琉璃瓦镀上金色。傅凌鹤脱下西装外套,轻手轻脚地上床,将妻子搂入怀中。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在这个被晨曦温柔包裹的清晨,傅凌鹤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