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生命中从来没有如果,已成定局的事情,再后悔也无用。
晚上回四合院,孟祁平问起爸爸和二叔丁明的事。
“老丁啊……”
孟鹤宴眼神悠远。
“他是你小爷爷曾经的部下,当初你小爷爷的部队打到他们那边,他家里没人了,干脆跟着你小爷爷当兵,后来没过两年,在战场上受伤,没办法跟着部队打仗,他们几个年纪小,家里又没人,你小爷爷不忍心让他们拖着病体没个安身的地方,干脆就让他们来孟家。”
孟鹤清长叹一声,接着大哥的话说道:“本来他们是在杏林的,刚到的时候,天天拿着书看,爷爷问他们,他们就说,连长说,等他打胜仗回来,要考他们书读的怎么样,可惜,他们没能等到你小爷爷回来,只等来他牺牲的消息。”
“当时,要不你爷爷说鹤眠还在,他们早就发疯一样冲到战场上去,后来,他们不愿意留在孟家,要去京市照顾鹤眠,你爷爷没同意,见他们不想留在孟家这个伤心地,就让他们去平洲了。”
听完这段过往,孟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爷爷当初为什么不同意他们来京市照顾小叔?”
孟祁康想不明白。
“他们那时候情绪不太对,你爷爷怎么敢把他们放到鹤眠身边。”
老丁几人,把小叔看的太重,小叔牺牲的消息对他们打击太大,再加上他们对鹤眠又有移情的作用,爹也怕他们不能以正常的态度和情绪来照顾鹤眠。
“今天见到宁宁,老丁的反应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偶尔看宁宁的眼神像看故人,其他也没什么,丁叔也没有主动提他和小爷爷的渊源。”
“这样也好。”
孟鹤宴叹息道:“以后让他们守着宁宁和她的孩子,也算是全了当年的袍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