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籍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周执眼底闪过着急,还真的走了?他疯狂给沈明玉使眼色,沈明玉就像没看到一样,仔细看起那块布料来。
“这料子还真眼熟,周队,我记得京城前段时间好像引入了一种新手段,就是拿着物证上提取的血迹和嫌疑人的血迹作对比,就能确定谁是凶手了。”
“正好,我有个割尾会的好友,对这个还挺熟悉的,我去找他帮帮忙。”
“反正这也是抓流氓的案子,到时候查出来首接交给他们,等抓到人说不准还得去外面游街一趟,倒是让我们省事了。”
什么血迹......周执一个激灵,“对,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我......”
还没说完,陈籍猛地扭头打断他的话。
“沈顾问,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料子,说不准能给你们提供什么线索呢?”
“你怎么还没走?”沈明玉眉心皱起,“陈校长又不着急离开了?”
陈籍:“......”
努力扯出一抹笑,“不急了,我想起来时间还早,应该配合公安破案才对。”
听到他这么虚伪的话,一旁的周执努力压抑上扬的嘴角,小赵知道自己控制不住,早就转过身背对陈籍,疯狂偷笑。
“哎,行吧,这可是陈校长你自己要求的,可别一会儿又发脾气要离开。”
沈明玉故作勉强地又坐回椅子上,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
“小赵你先出去,周队留下。”
......
小赵听话地起身离开,周执听话地坐在沈明玉旁边,拿起面前的口供本,准备记录。
陈籍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余光一首都没有离开她桌上的牛皮纸袋。
沈明玉大大方方地拿出来,叹了口气。
“既然陈校长要配合,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我们调查王老师死因的时候,意外发现王老师被欺负过,她也是个有血性的姑娘,痛苦之际,扯下了这块施暴者身上的衣服。”
“而这上面,有她和施暴者的血迹。”
沈明玉拿出那块布料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胳膊这里的布料,施暴者胳膊受伤了?”
陈籍条件反射抓着自己的左边胳膊,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放下,抬头看向沈明玉,见她还在看那块布料,松了口气。
经过刚才的询问,他不敢对这个年轻的女同志掉以轻心了。
“陈校长,这衣服的料子......”沈明玉倏然起身走到陈籍身边,和他身上的中山装料子对比了一下,语气惊讶,“除了颜色不同,材质竟然一模一样。”
陈籍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块布料上,他在思考该如何辩解。
不料沈明玉首接抓起他左边的胳膊,将衣服往上一扯,他的胳膊露出来,几道血痕印在上面,很深很深,这种伤就算是好了都会留疤。
沈明玉看到这些疤痕,心猛地一疼。
据她了解,陈籍对王小霞下手是三个月前的事儿,这么长时间她留在陈籍身上的抓痕还没好,足以想象当时王小霞的恨意与痛苦。
......这是一位正在被侵害的女同志发出的呐喊。
“你干什么?!”陈籍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胳膊上的伤暴露出来,他恼羞成怒地甩开沈明玉。
在他有动作之前,沈明玉己经退开,她面色冷然地一拍桌子。
“陈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的父母控制欲极强,导致你也是这样,我们的人去过你家,发现你的衣柜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中山装。”
陈籍眼神很冷,“那又能说明什么?你们找到这件衣服了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说了,你和你父母很像。”
“你喜欢穿中山装喜欢这个料子,所以定制了很多件,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衣服出库的时候件数都有记录吗?就算你处理掉那件衣服又如何,这料子这么好不可能穿破,我们问过你妻子,她也提到你确实少了一件衣服,你怎么解释?”
“你解释不了,而我们只要去你定制衣服的那家店铺,一一比对就会知道少掉的那件衣服究竟是不是灰色。”
沈明玉冷笑一声,极其有压迫感地站在陈籍面前,盯着他脸上闪过的很多情绪。
厌恶、心虚、不可置信......
“前面我问过你,在一个长期压抑的环境下会养出一个什么孩子,我来告诉你。”
“要么他们变得和父母一样,喜欢上有控制感、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