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顾嘉月已经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张初筵连忙说道:“记住了,三日后安南县桃花村午时三刻,我们夫子会在求是书院静候各位的夫子。”
说完,他扯着顾宇河和孙海连忙离开。
“张兄,夫子会打死你的。”其他目睹了全程的学子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位同窗。
哎,这同窗平日里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容易被被人牵着鼻子走,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出来。
就刚刚,他们一直在劝解,可是他好像听不惯不见一般,硬是要与那孩子挣个长短。
现在好了,还把夫子折进去了。
若是让夫子知晓其中缘由,这同窗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而楼下的学子们没有发现,这一切,都被二楼包房里的人尽收眼底。
这间包房人不是很多,除了小厮,也就四五个人正坐着喝茶。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朝着对面一老头挤眉弄眼。“杜兄,你的学生不错啊,还知道给你这个夫子扬名!哈哈。”
嘿,你说巧不巧,这男人居然就是楼下那几个学子的夫子——杜江童,建元六年的举人,如今梧桐学院的夫子。
杜夫子气得恨不得冲下去给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顿教尺炒肉。
他平日里是怎么教他们的?让他们知礼、谦逊。如今倒好,公然说什么女子不如男的裹脚言论就算了,居然还敢无故给他拉来了个什么比试。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的呆子!他一个快四十岁的举人去与一女子挣长短,他不要面子的吗?
“山长说笑了,又不是我应下的比试,到时候我不去就是了。”
被称呼为山长的男人一愣,没想到这杜江童居然耍赖。“你不怕他们将此事宣扬得天下皆知?”
杜夫子悠闲的喝着茶水,“看山长说的,刚才我的学生并未报我的名号,所以他们要说也是说梧桐书院,关我杜江童什么事?”
在座的各位皆是露出诧异之色。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青年男子,见那抹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茶楼的转交初这才收回目光。“你说,刚才那小子所说的治理之策可能用?”
“我听之言之有物,或许可以一试?”闵山长对刚才顾宇河所说的治理之法也是颇为有兴趣。虽然说得浅显,但细细推敲后也能发现有不少可取之处,若是将这方法用于黄河治理也许会有成效。
青年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向杜夫子的目光意味不明。“安南县桃花村求是学堂?也不是不能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