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知更见顾嘉月走错方向,赶忙出声纠正。
顾嘉月面不改色,拽着花婆子,朝着正确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看热闹的村民纷纷避让,甚至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众人心中暗自惊叹,不愧是京都来的,连村长都没有这般说死就死的果敢。
花婆子真是无计可施了,心中纳闷,京都的姑娘都这般大胆泼辣吗?怎么动不动就要吊死在房梁上?
这要是真逼出人命来,她花婆子往后在这村子里还怎么立足?
她孙子还能娶到媳妇吗?
来不及细想,花婆子连忙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不许挂死在我家。”
可花婆子喊得越大声,顾嘉月走得越快,到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一时间,顾家人和村里看热闹的村民,呼啦啦地跟在后面跑,场面好不壮观。
花家看上去比顾家还要穷困潦倒三分。
两间简陋的茅草房,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门口简单地用竹子围了个篱笆,顾嘉月瞧着,都怀疑自己稍一用力,就能把这篱笆推倒。
“给你。”顾宇河气喘吁吁地跑到顾嘉月身边,递上一根绳子。
顾嘉月歪着头,一脸疑惑,不明白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顾宇河机灵得很,一个眼神便看出新姐姐眼中的疑问,解释道:“上吊怎么能没有绳子呢?所以我赶忙从柴房里找出爷爷平日里捆柴用的绳子,虽说粗糙了些,但保证结实。”一吊即死的那种。
顾嘉月闻言,顿时一怔,有时候,尴尬来得就是这般猝不及防。
不是吧?这傻小子居然是我亲弟弟?
见顾嘉月拿着绳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顾宇河又自作聪明地说道:“你是不是没找到合适上吊的地方?我知道,花家后院有棵歪脖子树,最适合上吊啦,你把自己挂上去,保证万无一失。”
听了这话,顾嘉月脸上佯装的严肃再也绷不住了。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后面的大部队追了上来。众人瞧见顾嘉月手中的绳子,这才反应过来。
乖乖,这丫头居然不是开玩笑的?她这是铁了心要吊死在花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