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问棠别过脸,面色不虞。
少女讨好道:“男朋友不乖,那肯定要被踹啊。可是他是我的保镖,是为我工作的,我可以正经老板,严格遵循劳动法的!”
“那就按劳动法,给足他赔偿。”
陈舒宜张嘴。
司问棠:“钱我付,按十倍给他。”
他铁板一块,完全不给余地。
陈舒宜也没法子了,只能瘪嘴道:“你别这样好不好,even也是我的朋友,他十几岁就到徐家了,说起来,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你不是很早就见过……”
司问棠直接松开了她。
“下车。”
陈舒宜愣住。
她被他弄的衣服都乱了,一身狼狈。
再一看他,整整领口,又是画一般的人。
她脾气再好,再喜欢他,也受不了了。
默默爬起来,她闷声整理衣服。
登机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干脆推门下车。
推了一把,没推开。
她皱皱眉,又试了一次,依旧没开。
“开门。”她转头看他。
司问棠目不斜视,脸比刚才还臭。
陈舒宜有点觉出味来,他只是嘴硬,不是真要她走人。
她深呼吸,重新坐到他身边。
“问棠哥,我们好好说行吗?”
他转过脸,“我刚才没好好跟你说?”
“你当然没有,你是单方面在下决定!”
“我只是要你调走一个保镖!”
“可他是even。”
司问棠顿住。
陈舒宜解释:“严格来说,他都快算我半个家人了。我不能因为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那如果以后你不喜欢徐砚周,不喜欢徐叔叔,我也要跟他们划清界限吗?”
“你拿他跟徐砚周比,跟徐家义比?!”
“我只是打个比方!”
“破比方!”
她:“……”
车内充满火药味,下一秒一句话说不对,可能就会炸了。
陈舒宜不想跟他吵架,舍不得。
她抿抿唇,凑过去,挤出笑,“你是吃醋吗?”
司问棠没理她。
他是真的要发火了,强行克制而已。
陈舒宜见状,莫名觉得有种窒息感,她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驱使着她的情绪,她没有办法抗拒。可是,他不能掐着她的喜欢,要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有点无措,犹豫再三,主动去抱他,哽咽道:“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好过分的。我去沪城要好几天呢,我去见的可都是豺狼虎豹,本来就够紧张了,你还这样吓我。”
“别的事就算了,要是跟你吵架,我真的会满脑子都是你,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他眉心皱紧,看似并没被说动。
陈舒宜没法子,只能亲他。
司问棠一肚子火,下意识要别过脸,却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他薄唇紧抿,看了她一眼。
少女巴巴地看着他,双眼通红,可怜道:“你亲亲我好不好?我真的要走了。”
车内静下来。
数秒之后,他面色不改,但往前看的同时,伸出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