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更加剧了她的紧张。
不知过去多久,好像只有一会儿,又好像很久。
她出了好多汗,脑子里已经把各种可怕的结果想了一遍。
如果这房间是密闭的,没有人发现她,她会不会死。
还有司问棠,是他引她来的吗,还是无意的。
他有没有发病呢?如果有,她帮不了他,他也救不了她,他们俩得一起挂在这里吧。
恐惧到极致,连外面有保镖都忘记,更察觉不到,有人早已经到了她面前。
直到,有清晰的气息感靠近。
她看不见,却觉得有人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正俯身看她。
她吞了吞口水,试探道:“司问棠?”
无人回应。
她闭上眼,深呼吸后,又叫了一句:“问棠哥。”
寂静依旧,但数秒后,一阵轻哼响起。
陈舒宜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又悬了起来。
她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吓唬她。
“能开灯吗?”她跟他商量。
他没理她。
她舔了舔唇,凭着感觉看他,“你发病了吗?”
“刚才你上楼时,是不是晕了一下?”
“我找你好半天,你刚才是去哪里了?”
她一个个问题丢出来,却连轻哼都没再得到。
这情况很诡异,换做一般人早就失控了,但陈舒宜知道了司问棠在面前,反而镇定了。
她老说他是变态,其实内心深处,并不觉得,他能对身边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她不说话,片刻后,反而听到他的声音了。
“不继续关心我了?”
陈舒宜悬着的心落在了实处,至少能确定眼前是他了。
不过,她接着也有点气恼。
“你要干嘛?”
“我不就是问了你关于阮听鸿的问题吗?你就这么吓唬我?我那问题有那么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吗?”
她哼了声,“把灯开开行吗?”
司问棠一时不知该赞赏她的勇气,还是该佩服她的神经大条。
吓唬她?
她竟然会觉得,他是在吓唬她。
他又不说话了,陈舒宜无语,喂了一声,“我跟你说话呢。”
“喜欢这里吗?”他忽然反问她。
“鬼才喜欢……”
她脱口而出,忽然背脊一凉,想到什么,不由自主便坐直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
“以前不是总叫我变态吗?”他淡淡道。
陈舒宜慌了。
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扶手上,她挣扎着,抓住了他一点点袖子。
“问棠哥,你,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