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贴着她耳朵说软话，别说他是为她好，就算他想害她，她都能无脑喝下他给的毒药。

“知道了，啰嗦。”

“好乖。”男人亲着夸她。

嘁。

她又不是小孩。

……

魔头老窝

陈舒宜坐在床边，单手撑着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喝水喝水！刚喝完就放水！

他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她眯起眼睛，恶毒祈祷：最好是男性功能方面的！

洗手间就在不远处，就在刚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进去。

幸好他没要她贴身伺候，要不然，她把他脑袋按马桶里！

咚！

洗手间里传来动静。

她吓了一跳，眼神转转，“司问棠？”

无人回应。

靠！

别摔死了吧。

她快速跑去洗手间门口，连连敲门。

“你怎么样？”

“哎！说话啊，我进来了！”

“走开！”他凶声传来。

隔着门呢，而且她听得出他话里的虚张声势，第一次被他凶了后，却一点没怕。

“你是不是摔倒啦？”她试着问。

里面没回应她，但很快，又传来两下动静，都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陈舒宜猜想，他一定是试图起身，但失败了。

她站在门口，有点犹豫。

“喂！”

“让你走就走！”

嘁。

凶什么。

她瘪瘪嘴，转过头，去翻他的床头柜。

洗手间里，司问棠跌坐在地上，头颅低垂，头发遮盖着大半的脸。

听到她脚步远离，他才松口气，可接着，浓重寒意包裹心脏，他眼里心里都是平静无波，整个人仿佛雕塑一般。

再度尝试起身，然而，失败了。

废物，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拳头紧握，一度想把自己也弄死。

忽然！

咔哒一声。

他浑身戒备，下意识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鬼样子。

门被推开，定住。

卧室的光照进来，刚好拢住他，他避无可避。

草。

火气上涌，“滚”字已经到了嘴边。

“哎？”

少女清脆声音传来，“司问棠？你在哪儿啊？”

他愣了愣，抬起头，这才发现，她戴着眼罩，正瞎子一样，往他这边摸索。

他整个定住。

“司问棠？”她又叫他。

他盯着她的方向，声音莫名卡在了喉咙里。

眼看她要到面前，他眼里闪过极细微的慌乱，快速收了视线，低下头，眉头紧锁。

下一秒，头顶传来力道。

他眸色颤动。

少女惊喜笑了，拍拍他脑袋。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