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官鼓胀的钱袋；从贫民窟的茅草屋，到贵族的大理石宫殿；从绞刑架上的尸体，到王座上的暴君。

“是制度。”她声音嘶哑，“是整个吸血的制度。”

维鲁萨拉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变幻。乞丐们变成了干瘪的骷髅，贵族宅邸显露出血红色的光芒，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笼罩。

“这才是真相。”他的龙瞳在黑暗中闪烁，“蜘蛛坐在网中央，吸食着所有人的生命力。”

艾露弥尔轻盈地落在珍德肩头：“亲爱的小可爱，现在你明白我们要烧毁的是什么了吧？”

珍德感到一阵眩晕。那些零散的愤怒此刻终于找到了明确的目标。她想起拍卖台上刺眼的灯光，想起监工沾血的鞭子，想起父亲被吊死时晃动的双腿...

“我明白了。”她抬起头，蓝眼睛里充满仇恨。

西只雌龙同时发出轻笑。一旁绿龙突然凑近，“你恰好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他们离开广场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街角的乞丐们还沉浸在美梦中，不知道有人正在为他们的未来谋划一场革命。珍德最后回望了一眼绞刑架，那里己经聚集了几只啄食尸体的乌鸦。

“接下来去哪？”她问道，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

维鲁萨拉的手杖指向北方：“去我们的临时据点。你需要系统的训练——不仅是魔法，还有政治、经济、军事...”

“最重要的是，”维林西娅舔了舔嘴唇，“教会你如何优雅地割开敌人的喉咙。”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珍德己经走出了很远。她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何方，但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再也不会回头了。

在她身后，灰石城的钟声照常响起，税务官府邸的仆人开始清扫昨夜狂欢留下的狼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人会注意金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