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指教！”

艾尔维嘉沉默地打量她几秒，突然伸手，指尖凝结出一片冰晶，映照出诺尔的影子——

冰晶中，人类少女的倒影隐约浮现出青铜龙的轮廓！

诺尔：“……”

艾尔维嘉：“……”

两人对视三秒。

诺尔干笑一声：“呃，如果我说这是祖传的龙血统你信吗？”

艾尔维嘉转身就走：“……跟我来。”

王宫大厅内，维鲁萨拉卧在中央，西只雌龙分立两侧，而诺尔——被迫现出青铜龙真身的她——被围在中间。

“所以，”维鲁萨拉指尖轻点桌面，“一只没有龙母、独自流浪的母青铜龙，因为好奇我的统治，偷偷潜入我的国家？”

诺尔的龙鳞在光下反射青铜色：“差不多吧。”

茜拉西亚凑过来，红瞳灼灼：“你不怕我们把你烤了？青铜龙的鳞片可是上等的魔法材料！”

诺尔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们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维鲁萨拉微微眯眼：“你很聪明。”

“因为好奇。”诺尔咧嘴一笑，“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一个忙。”

“哦？”

她指了指桌上那摞法典草案：“你们的法律漏洞百出。”

维林西娅挑眉：“你有更好的建议？”

青铜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在人类世界混了五十年，当过律师、法官、甚至土匪——我知道怎么制定一套‘看起来公平，实则偏向龙族’的法律。”

房间内一片寂静。

突然，维鲁萨拉轻笑出声：“有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诺尔面前，银蓝色的竖瞳首视她：“我给你三天时间，起草一份新草案。”

诺尔眨眨眼：“报酬呢？”

“你可以活着离开，”维鲁萨拉淡淡道，“或者……留下来，当我的‘法律顾问’。”

诺尔思考了两秒，突然伸出爪子：“包吃包住，给工资？”

维鲁萨拉：“……”

红龙：“喂！你这家伙太得寸进尺了吧！”

诺尔咧嘴一笑：“我在人类世界学到的第一课——谈判时要敢要价。”

维鲁萨拉沉默片刻，突然也笑了：“可以。”

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一句：

“不过，如果你敢在法典里动手脚……”

诺尔摆摆手：“放心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夜深人静，王宫偏殿内。

诺尔——化名“诺尔”的青铜龙——正翘着腿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是维鲁萨拉交给她的《蓝月法典》草案。

“三天时间？起草一套能忽悠各族又能让龙族占尽便宜的法律？”她撇撇嘴，“真当我是苦力啊？”

她琥珀色的竖瞳闪过一丝狡黠，从腰间的破旧笔记本里撕下一页泛黄的羊皮纸，指尖燃起火焰，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召唤法阵。

“既然要干活，当然得找专业人士。”

她咧嘴一笑，低声吟诵起古老的炼狱语咒文。

“以青铜龙之名，召唤秩序之仆——”

法阵骤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房间内的温度急剧升高，书桌上的墨水瞬间沸腾。

“砰！”

一阵硫磺味的浓烟散去后，一个穿着笔挺黑色礼服、头生弯曲山羊角的魔鬼出现在法阵中央。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尊敬的召唤者，我是马尔巴斯，第九地狱契约公证处的文书。”魔鬼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诺尔挑眉：“你们魔鬼现在都这么……文质彬彬？”

马尔巴斯微笑：“时代在进步，地狱也在改革。暴力胁迫效率太低，我们现在主打‘合法合规’的契约服务。”

诺尔：“……行吧。”

她指了指桌上的法典草案：“我需要一份看起来公平公正，但实际上能让龙族占尽优势的法律条文，三天内完成。”

马尔巴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啊，法律漏洞的‘合理化包装’，我们的专长。”

他变魔术般掏出一份契约，“标准服务套餐：十年寿命，或者等价的灵魂碎片。”

诺尔嗤笑一声：“你觉得青铜龙会签这种低级契约？”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枚灵魂，这是她从维鲁萨拉那里“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