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蕊自然知道,秦奕弘问她抓走薛蟠后,她有恨意么的含义,当即回道:
“薛蟠就是一个蛮横跋扈的纨绔,世子抓了他去才好呢,若非身不由己,我早就不想陪他了。·d+q·s-b¨o-o·k·.*c′o\m′”秦奕弘闻言,微微点头:“这就好,你放心,既然沈兄入得你法眼,本世子绝不会亏待了你。”兰蕊十分感激,恭维了秦奕弘一番,这才拿着琵琶告退。秦奕弘只是摆了摆手,又继续和一众女子亲热起来。兰蕊恭敬退出这阁楼后,将房门带上,眼神一闪,神色变得冷漠,哪里还有一丝羞赧、感激的样子,就如换了一个人一样。抱着琵琶,低着头,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仅一只手轻轻将琵琶放在桌上,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张字条,又将挂在窗台前的鸟笼拿了下来。里面有一只五颜六色的鸟儿,看起来像是画眉。将写好的字条绑在了鸟腿上,从窗户处放了出去。目送着鸟儿飞远了,又将鸟笼用布盖住。做完这一切,她又坐到了梳妆台前,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看,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匕首。看匕首制式,不像是中原所产,形状有些奇特。她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嘴里说着什么话,不似中原官话。……且说沈蕴这边,离开了青楼没多久,便将下属裘韦叫来了,吩咐道:“去查一查盛花楼的一个头牌,名为兰蕊,仔细查清楚。,x`x!k~a!n_s`h?u^w?u\.-c*o`m+”裘韦恭敬应承,又问道:“大人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沈蕴微微点头:“本官总觉得她不简单,对了,顺便也查一下盛花楼背后的东家是谁。”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吩咐:“另外,派人去盯着薛家,薛蟠被忠礼王世子派人抓了,薛家定有动向,留意一下,有任何动静,记得来通禀。”裘韦听了,再次应承,见沈蕴再无吩咐,这才离开,立即去照办了。起初,对于兰蕊,沈蕴并没有留意,只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的头牌。可就在他出手击飞薛蟠后,敏锐察觉到兰蕊有面容上巨大变化,虽说只是一刹那,但他相信,那绝不是一个普通青楼女子能够出现的神色。又想到薛蟠已经出事,接下来,薛家必然发生大变,可以实现林黛玉搭救香菱的心思了。思绪纷飞间,已回到了沈府,念及自己是从青楼回来的,沈蕴倒不免有些负罪感。刚到后院,便吩咐丫鬟去准备热水,他要沐身。林黛玉和邢岫烟听到他回来,一起迎了上来,得知他一回来就要沐身,林黛玉有些疑惑:“哥哥这是怎么了,怎得一回来就要沐浴了?”“莫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沈蕴听了,一阵汗颜心虚,心想林妹妹的敏感度果然非常人能比,表面上故作镇定:“没什么,就是觉得身上不舒服而已,想着洗一洗。!x!i?a/n-y.u′k~s¢w¢.¢c!o~m′”林黛玉听了,微微嗔他一眼,似乎不信他所言,不过,也没有追问,只是贤惠地安排人去给沈蕴准备布巾、新衣裳等。见她没有追问,沈蕴松了一口气,略微和林黛玉、邢岫烟二人闲聊了几句,便先去沐浴了。待他离开,林黛玉看着邢岫烟问道:“岫烟妹妹,你闻到了没有?”邢岫烟有些疑惑:“姐姐,闻到什么?”林黛玉抽了抽琼鼻:“哥哥身上的味似乎和以往不同。” 邢岫烟秀眸微闪,轻道:“我并未闻出来。”听了这话,林黛玉微微蹙眉:“那许是我多疑了。”邢岫烟顺势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来,林黛玉也不再深究。二人正说着,沈蕴沐浴完,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出来了。“你们聊什么呢?”来到二人面前,沈蕴笑着问。邢岫烟起身福礼:“没什么,就是和姐姐说一些家常话罢了。”说着,先行告退,将空间留给沈蕴和林黛玉二人。沈蕴和她对视一眼,目送她离开后,又对林黛玉说道:“妹妹,薛蟠今日被抓了,你明儿可以去荣国府,请姐妹们来府上了,一定记得请薛家小姐来。”林黛玉先是一惊:“薛蟠被抓了,怎么回事?”沈蕴笑着回道:“他和人争风吃醋,竟要动手打王府世子,撞到铁板上,这回是真的栽了。”听沈蕴没有明说是在哪,也没说是哪个王府世子,林黛玉顿时明白这肯定和沈蕴回来后就沐浴有关,微微抿嘴,也不追问细节,顺势接话:“这么说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