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守就完了!
别忘了,他们对斋藤道三的“军役账”是两个月,可他们麾下的武士们、对他们的“军役账”同样是两个月!这也意味着,安藤守就此刻能调动的,除了他的直属武士,就只有少量常备卫队和贴身小姓;就这点人马,别说追捕已经逃远、甚至有接应的斋藤义龙,就是去剿个山贼都够呛!实在不行、就强征民兵?也不行。\w.a!n-b?e¨n..,i,n!f¢o^别忘了,眼下是什么时节?秋收农忙在即!农民们一年到头就指着这季收成活命,让他们放下农活去打仗?天塌了也不行!就算、就算安藤守就舍得花大价钱去征召他们,那这笔钱粮、又是谁来支付呢?让安藤家自己出?那他们不但损失了即将到手的年贡、还要损失所剩不多的积蓄、那岂不是血亏?其次,如果真能抓到斋藤义龙、那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呢?林政会不会收拾他?到那时,他安藤守就是坐以待毙、还是舍命一搏呢?如果他想舍命一搏,是不是也得征召部队、筹备钱粮死守山城?而这一笔支出、又要从哪里筹出来呢?因此,不破光直几乎可以肯定,安藤守就不会、也没办法征召足够的兵力去追击斋藤义龙…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藤守就便又匍匐在地、哀声请求道:“殿下…殿下恕罪啊!此前微臣迫于利政殿下的威慑、不得不征召大军随行征讨大桑城…眼下…眼下军役已毕,又正值秋收农忙,万民仰赖此季收成以活命…此时强行征召,恐怕会激起民变…”说着,他又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恳求与绝望:“恳请殿下宽限…罪臣两个月!待秋收完毕,罪臣定竭尽全力、征召一百精壮之士,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一百精壮之士?不破光直古怪的望了安藤守就一眼,说实话,以安藤家的实力、不可能才征召这点兵力;不过,到底是过了军役期,这征召兵员的靡费、都是要安藤家自己掏腰包的;这个时候,他愿意自掏腰包、召集一百人为林政干活,又可以算得上是下了血本…问题是…林政会领情吗?不破光直又将目光投向林政,却看到…林政脸上满是寒霜!麻烦了!不破光直心中正暗暗感叹,便听林政冷哼一声:“宽限两个月?还要秋收之后?安藤守就!你这拖延之计也未免太过拙劣了吧?两个月?两个月都够那斋藤义龙逃到天涯海角,也足够你安藤家在西美浓厉兵秣马、与他里应外合了吧?!”完了!林政这话一出来,不破光直就知道、安藤守就死定了!不过,安藤守就却又出乎预料的怕死,没有再说什么自杀谢罪了,反而拼命的求饶:“殿下!冤枉啊!罪臣…罪臣绝无此意啊!”“呵?绝无此意?”林政却再度冷哼一声、字字诛心道:“那本殿倒要问问你!守护代大人征召你出兵、你就能轻易调动两百余众围攻大桑城!怎么?到了本殿这里,您这堂堂西美浓豪族,竟只能拿出区区一百人?还要求宽限两月?安藤守就!你是在藐视本殿吗?还是你觉得、本殿的分量比不上死去的守护代大人?亦或是…你得把剩余的兵力都留着支援斋藤义龙、好助你的‘少主’东山再起?!!”藐视本殿?分量不如死人?留着兵力给斋藤义龙?林政的话,连不破光直都听得心惊胆战,更别说…身为事主的安藤守就了…许是终于认清现实,这一次、安藤守就没有再挣扎了。他先是抬起头来、一脸绝望的望着林政,随后又匍匐在地、对着林政深深一礼,这才再度开口道:“这桩桩件件、皆非罪臣本意,只可惜…罪臣领内凋敝、实在无从满足殿下,并非有意怠慢…若殿下不信,还请殿下赐微臣一死以谢罪,只希望…只希望殿下能宽恕安藤家!饶过罪臣的族人!罪臣…罪臣便是到了地下、也只会感念殿下恩德,乞求佛祖保佑殿下…武运昌隆!”言罢,他又再度重重磕头,分明是只求一死、以求保全家名…唉…这一刻,不破光直也难免有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感。凭心而论,安藤守就这老狐狸的反应、已经胜过他人太多;可却依旧在林政的逼问下、落得这般境地,既是他时运不济、又何尝不是林政的步步紧逼呢?倘若…倘若林政真的逼死了安藤守就,那他是就此作罢、还是换成对自己步步紧逼呢?就在不破光直想入非非之时,此刻的林政、也在飞速的权衡着利弊:别看他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