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给她准备了月事带,许是第一次用,那玩意儿一上身,她就浑身不自在,每动一下都觉得别扭至极。
此刻,她满心担忧,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不是吧,侧漏了?
这个姜屿白,他的眼睛能看点别的地方吗?
这般想着,沈稚乔故作惊讶:“是嘛?那可能是我今日晨起练剑,胳膊一抖,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本以为无碍,没想到这血竟抹到衣服上了,真是失策。”
姜屿白配合着点头:“沈大人这练剑的境界颇高啊,都练得如此忘我了,以后可得小心些。
不过沈大人穿着这身带血渍的衣服也不合适,要不我差人去尚衣局给沈大人送来一身新的?”
沈稚乔摆手道:“不用,想必姜大人也饿了,吃饭才是当务之急,无需如此大费干戈。”
她心里发狠:为了瞒天过海,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这事儿圆过去!
两人沿着蜿蜒的长廊,一路朝着膳堂走去。
沈稚乔虽然迈着正常的步子走路,但心里却在默念着: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拜托拜托。
姜屿白跟在她旁边,眼神里尽是思考,总觉得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好不容易挪到了膳堂,沈稚乔小心翼翼地往椅子上坐。
姜屿白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沈大人,你今日受伤,可得好好补补气血,这膳堂的红枣桂圆粥甚是不错,你尝尝。”
沈稚乔抬眸,恰好对上姜屿白的目光。
那一瞬间,她分明从他眼底捕捉到了隐隐的戏谑。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果不其然,太子前脚刚走,这家伙就憋不住了。
于是,她眼睛一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哟,你这人还挺会来事儿的。”
心说:什么补血不补血的,你懂得倒不少,真是个黑芝麻汤圆。
姜屿白脸上笑意未减,不慌不忙地回应:“这是自然,把沈大人伺候周全了,殿下才能安心。
我不过是做好分内之事,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沈大人多多担待。”
这时,膳堂的太监端上了一盘红烧肘子。
姜屿白夹起一块,放到沈稚乔碗里,笑意更深。
“沈大人,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这肘子你得多吃点,下次舞剑的时候,胳膊也能听使唤些,别再伤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