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疑问。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帮他穿吗?
刚叠好要放一边,祁九琏就听到他说把衣服给他,他要试试。
“嗯?你刚才不还在说你身上有伤?”
见他已经伸手,祁九琏心里哼哼笑,面上还得一副疑惑的模样,把婚服递给他。
他接过来,却没立刻穿,反倒是看向她。
祁九琏站着不动,等他换衣服。
“你要看着我穿?”
她点头:“嗯嗯。”
绯色染上耳垂,楼煜攥着婚服一角,垂眸看着上面绣的孔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去解自己的腰封。
祁九琏看着看着,就看到他的胸膛,再看一会,就是他的腰。
“你干嘛脱衣服?”她猛地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脸,露出指缝往外看。
楼煜的动作一顿,嘴角飞速扬起,被他压了回去,一副不解的样子看向祁九琏:“不是要试婚服么?”
祁九琏呆滞了一会,想起来这是她要楼煜干的事,她是脑子被敲了,才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哦,那你继续。”
楼煜手指一顿,继续脱,上半身没了衣衫的遮盖,伤痕淤青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看着,祁九琏移开了遮住自己脸的手,朝他走近一步,看到他胳膊上那块的伤痕。
之前被万刃丝伤到的那块已经长好了,仔细看还是会看到伤疤蜿蜒的痕迹,烙在他身上,一看到这些伤,就会想起他曾经遭遇的一切。
即便她来了,他还是会受伤。
“别换了。”祁九琏一把抢回了婚服,帮他把衣服穿好。
他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她摆弄,衣襟合上时,问她:“为什么不穿了?”
祁九琏停了手里的动作,声音忽然哽咽:“你穿着肯定好看,不用试了。”
她收回了手,去把子母镯拿在手里收好,不敢再待下去。
“你好好养伤,我等会再来看你。”
脚步飞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楼煜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知道她为何情绪低落,婚服被她留下,叠放在床头。
还有七日,他们就要成婚了,真好。
他笑了笑,还是换上了婚服。
可惜她不在,看不到他穿婚服的样子。
将婚服脱下,细心叠好,目光掠过胳膊上快要愈合的伤,他伸手按了一下,有些疼。
他的琏琏这儿伤到的时候,很疼很疼吧。
幸好他的计划成功了,他可以保护好她,一切妄图加害她的,他都会为她拦住。
他要他的琏琏,好好活着。
祁九琏回去把子母镯放好后,就去问容兰今早来袭击的死士,得到的答案依旧是那样,查不出来。
上京城内只有容府日日被袭击,惊动君上后,派护卫军帮助协查,一无所获。
祁九琏不想往那方面想的,但这样怪异的事,和楼煜被控制着要救桑葵一样,都是无形之中的力量作祟。
如果是这样,那根本就查不出来。
要杀她的人,不是这个世界活生生的人。
祁九琏心沉了下来。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她,怕是破不了局。
“家主,郡主来了,说要见见二小姐。”
容兰立刻让人去把安陵莹阳请来,拉着祁九琏的手拍了拍,说:“别管这些糟心事了,去和莹阳说说话。”
正巧这个时候容雪来看祁九琏的情况,三个人坐在祁九琏房间,祁九琏被她俩盯着看,搞得她都快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了。
“我没事,真没事。”
容雪倒是没说什么,安陵莹阳扯着她胳膊上沾血的衣衫,哼了一声:“你这也叫没事?”
祁九琏低头一看,摸了摸胳膊,还真就没感觉到有任何不适,但的确是被死士划伤了的。
“现在好了。”
容雪也跟着瞧过去,见着那么大一块破洞,心有余悸道:“幸亏你反应得快,这要是再往上偏一点,那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你命大。”安陵莹阳松了手,坐回去。
祁九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怪沉重的,刚要转移话题,安陵莹阳直接就问她的婚事。
“你回去后,与容家主说了吗?”她面上一副八卦的模样。
祁九琏转头看她,张口欲说,却在她万分期待的目光下闭了嘴。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位护卫军统领,还有这么一颗八卦的心。
“说清楚了,退了。”
安陵莹阳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退了?”
“退了,但没完全退。”祁九琏说出她会与楼煜成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