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她心爱的小猫要死了,她却无能为力。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宠物医院的玻璃大门上映出了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朝她扔了一个旧旧的钱包:“哭有用吗?”
钱包砸中了贺泠纤细的胳膊,然后掉在地上,滚出几个硬币,夹层里都是五块十块的散币,面额不大,但数量却很多,将钱包撑得鼓鼓的。
只是纸币都跟钱包的外观一样破旧,散发着和学校门口的小饭馆一模一样的油烟味。
但贺泠并不觉得难闻,反而眼睛发光地捡起了钱包,她抬头,看到了陆珩。
陆珩身上穿着跟她一样的校服,双手撑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他脸上的表情却像真正大人一样严肃,拧着眉,似乎很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再不进去,小橘子死了,我的钱就白花了。”
贺泠感激地点点头,推门进了宠物医院,把小橘子和钱包交给兽医后,又小跑出来拽住了准备离开的陆珩的单车后座,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道:“钱……我会还你的。”
陆珩盯着她因为哭过而通红的眼睛,垂下眼,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小橘子的爸爸吗?给它治病,应该的。”
贺泠愣了一下,抓着单车后座的手指也松开了,她脸颊发烫,为自己曾经说过这么羞耻的话而感到害羞,同时也为陆珩还记得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
“打工去了。”陆珩见她终于松手,用力一踩踏板,消失在巷子里。
贺泠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光芒扫过,她抬头,看到原本密布的云层间露出了一丝缝隙,有阳光穿过乌云,照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真的跟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哪怕世界末日来临,也会有救世的大英雄从天而降。
而此刻,贺泠觉得,自己才是眼前这只橘猫的救世主。
等小猫吃饱喝足,贺泠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卧室里睡得安逸的陆珩。
刚刚被他的唇不小心碰到的锁骨处似乎还在微微发烫,贺泠心想,陆珩说不定是今晚和未婚妻吵架了,喝醉后把自己当成了后者,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但愿他第二天醒来就全忘了,否则就住对面,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要时不时见面沟通设计图的关系……
贺泠只怕自己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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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醒来时已经是隔天的中午,还是被桔子的舌头给舔醒的。
他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愈发确定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个荒唐却真实的梦。
陆珩觉得嗓子痛极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昨晚,饭吃到一半,陆珂突然开了一瓶白的,撂在陆珩面前:“喝点酒,壮壮胆。”
陆珩微微挑眉:“你看我像怂人吗?”
“不像,因为你就是——在感情面前。”陆珂吐了吐舌头,“你忘了,你高中的时候被一个女孩子表白,却因为自卑撕了人家的画……”
“闭嘴,”陆珩脸一沉,“不许提了。”
就亲妹这个嘴毒的程度,他庆幸没有告诉她,对面的设计师和她嘴里提到的高中那位是同一个人。
“好好好,”陆珂笑道,“难道我不提,事情就当没发生了吗?喝吧,待会回去见到人家小姐姐,就学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敲门,见到人就壁咚——”
“壁咚?”陆大总裁显然没有涉猎言情剧的经验。
“就像这样,”陆珂转身,单手撑在后面的冰箱上,然后深情地给上面的冰箱贴一个香吻,“哥哥,你学会了吗?”
这个矫揉造作的演示,陆珩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况且,在确认贺泠和沈子言情感状态之前,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这种挖墙脚的事情。
实在……有损家风。
但这一切,在陆珩喝醉并且在楼梯间遇到沈子言之后,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眼神迷蒙中认出了沈子言,这张长得极为俊俏又时时刻刻黏在贺泠身边的脸,就算化成灰,陆珩都能认得出来。
于是男人的自尊心立即发挥了作用,尽管已经醉成烂泥,陆珩还是一手揪住沈子言的衣领,另一只手在后面撑着楼梯扶手,缓缓站了起来,盯着后者嘴角上那一抹疑似口红痕迹的东西冷笑。
“你要干什么?”沈子言明显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杀气和冷意,尤其是当他被陆珩一步步逼到楼梯间的墙角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警!
陆珩单手撑在沈子言脑袋旁边的墙壁上,凑近他,伸手替他抹去了嘴唇旁边的红色血迹,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
噢,原来不是口红,而是血。
沈子言明显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