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上了锁的抽屉里。她准备将这笔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 等江吉安回来了, 两人结了婚, 就用这笔钱添置家具,当做家用。
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带拉锁的皮夹子里,从里面抽出一张中国银行的存折,是她这几个月攒的钱。她买秋冬的衣服花了一百来块, 前两天取出来一百块,准备购买带回均州的礼物, 如今还能剩下四百块。
每月拿七十块的固定工资, 她没有太大的花销, 平均每个月最少能攒下五十块,一年就是六百块。
存银行的利息活期是2.16%, 一年期是3.24%,也就是说, 如果有一千块钱存款, 存一年的活期白得利息二十块六,存一年的固定期是三十二块四毛。
这个利息看起来是很高的,但是一对比,就太低了。她的房子是400块买的, 房租一个月是22, 一年就是264快的利息,比存活期高了二十倍不止。
曲* 灵想着, 还是得继续买房子啊,这才是稳赚不赔, 利润又高的好买卖!
曲灵拿出一份已经写了一半儿的信来,将今天经历的事情,自己的感受写出来,分享给江吉安。
今天见到了江吉安的家人,他们尊重、喜欢自己,相处良好,还得到一大笔房租收入,可真是快乐的一天!
几家欢乐几家愁,相比于曲灵的快乐,另一家就有些惨淡了。
且说唐卫革在大院中遇见曲灵后,急急忙忙跑回了家,跟刘琳汇报这一消息。
刘琳极为震惊,不确定地反而:“你说的是,她要去楚瑞金家,楚瑞金亲自出来接她了?”
唐卫革猛点头,说:“看起来对她非常客气,态度也特别好,很亲密,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可能认识?”刘琳这会儿听到曲灵这个名字,还有她的事儿,一股子无名火就会从心底里冒出来。
那天,她以唐建江的名义往曲家老二所在的军区挂了电话,找了曲树钢所在部队的团长,跟他说:“曲树钢的妹妹品行低劣,曲树钢作为她的哥哥,不知道约束家人,不是一位好同志啊。”
她这样说,几乎相当于是明示了,那位团长愕然不已。曲树钢这个人他当然知道,被提干了的,也不是无名之辈,他容不得这么一位“夫人”来指手画脚的,当时就不无讽刺地说:“这位曲树钢同志早已转业到地方了,我倒是想要管束他,可惜插不上手了。”
刘琳给气个倒仰,放下电话就使劲儿喘粗气。她就说呢,曲灵这样的人,怎么忽然就对自己不客气起来,原来是她二哥转业了,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她真的是自己生出来的吗,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琳此时特别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心软,去了均州。这样的白眼狼,就应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些,又感觉到了深深地羞辱,她感觉到了那名团长看似尊重的语气之中浓浓的讽刺,他在笑话自己,在鄙薄自己!
她嗓子眼里有团火,烧得她口感舌燥,将外套脱掉,又将衣服扣子解开好几颗,拿起杯子喝水,热水入喉,很不舒服,她跑去厨房,拿了水舀子,接了半舀子水,一口喝下去大半,冰凉之感沁入肺腑,这才舒服许多。
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过了两天后,久不归家的唐建江回来了,面沉如水,目光似刀,背着个手,将刘琳叫到书房里,披头盖脸就训斥了一顿,言语极为不客气。
什么牝鸡司晨,什么公报私仇,什么假公济私,什么没党性没原则……
听得刘琳面红耳赤,垂头丧气,平生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心里头咒骂着那位团长,竟然往唐建江那里打小报告,咒骂着曲灵,都是她惹出来的麻烦。
可唐建江还在训斥着,把自己当成了他手底下的兵,一丁点情面都不讲,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起初刘琳还能坚持,但听着听着,实在忍受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流,痛哭起来。
唐建江可不怕她的眼泪,怒气丝毫不减。天知道他听说刘琳竟然跨军区要去给别的军官下命令整治一名下级军官时,有多么的丢人,感觉勤务兵都在笑话他。
他唐建江从军几十年,从来没这么丢人过!想到那些和自己同级别的老对手给自己打电话时,看似调侃开玩笑,实则指责自己治家不严,手神得太长,堂堂大首长竟然针对一名下级军官时,他恨不得打个老鼠洞钻进去,却还不得不陪笑,感谢对方的提醒,保证自己一定约束好家里人,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刘琳还好意思哭,他还想哭呢!干了一辈子革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