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个底。

做了那么久的替身，这一刻还是来了。

收敛好眼中的黯淡，他看向了门口两位年轻人。

梁儒微微一笑，礼貌询问，“韩老，睡的可好？”

“韩念慈”一噎，“深夜前来，二位怕是有别的目的吧。”

“可不就是吗，今夜可不太太平，怕您遇到危险，我们特意过来看看。您瞧，我们才进来，您的人己经这样了。”

梁儒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方便他看清外面的场景。

韩念慈视线一转，瞳孔不可察的一闪，又落到了梁儒身上，“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

“韩老实在是客气。”

梁儒微微拱手一礼。

下一秒，轻而易举捏着他脖子将他提起，仿佛下一秒就能捏碎。

韩念慈一下涨红了脸，失去弹且带着些老年斑的手试图掰开梁儒缓缓发力的手指。

他双脚无力的在空中踢动着，嘴里发出难以喘气的嘶哑声，他瞟到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沈世兮。

就静静的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韩念慈费力的吐出两个字，“小沈......”

试图引起沈世兮的注意。

沈世兮如他的愿，看了过来，眼中却不带半点情绪波动，宛若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假韩念慈心里叹了口气。

连一向敬重韩念慈的沈世兮都不打算出手，还亲自过来看着他被解决，怕是“他”干的事儿，己经断掉了他们间最后的情分。

假韩念慈释然的闭上了眼，感受着胸腔灼热的痛意。

梁儒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手指一个用力，给了他个痛快。

一道闷声响起，假韩念慈无力倒在了地上。

沈世兮绕开地上躺着的人，走进了屋内。

梁儒拿起洁白的手帕，缓慢且优雅的擦拭着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