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翅蓝闪蝶。
又抚摸耳垂上的釉彩石榴花耳钉:“还有这个。”
“我很少做梦,唯一有记忆的梦是在小时候,只做了一年。
梦里的人经常向我描述花瓣落地和蝴蝶振翅的声音。”
“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一直幻想着能和她一起听。
终于在梦的结尾,我看见了蝴蝶是亮蓝色的。”
后来等梦醒了,他开始习惯佩戴不同蝴蝶、花与果实的饰品,想象自己和她一起“听见”“看见”。
“那老师找到他了吗。”
荼伺的喉结微动:“找到她了。”
“我没有什么问题了,老师,你来问我吧。”
“好。”
荼伺抬眼,清润温和的眼神瞬间寒冰浮动。
“Quodtibinomenest?”
(邪灵,报上你的姓名?)
江少炎眼睛应声变得赤红,全身突出虬结鼓动的乌黑脉搏。
它尖啸着往后一仰,带动椅子刮擦地板往后拖了数米远。
刺耳的声音仿佛是谁在用尖利指甲划过玻璃或黑板,常人听闻必然耳膜破裂。
它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四足并用以诡异的速度爬上墙,迅速在各个角落爬动。
它在到处观察荼伺,头却像稳定器一样不断转动保持着固定的角度,寻找着蚕食的最佳时机
“对他好点,要不然等会我给这位同学推正骨骼时,他要吃苦。”
荼伺悠然起身,拨下中指的除魔戒指,沉声念诵起拉丁咒文。
“Claudoomnesportasinferiinhocloco。”
(我在此关闭所有地狱之门。)
异形觉察不对,冲向门口却立刻被一圈圣洁白光弹开,狠狠砸到地板上。
异形转动脖颈,赤红到吞没眼白的双目怨恨对准荼伺。
它突然对他伸出手,身体迸发出另一道沙哑惊慌的男声,那是处于变声器的江少炎。
“老师,我不是怪物!救救我!我好害怕!”
紧接着,另一道扭曲低频的嘶嘶声接替。
“我看到我的同类曾说了谎,你却依然握住它的手,可是现在,你还敢吗!”
荼伺目光灼灼,大步走来用力握住那只手。
“为何不?”
交握的同时,耀眼白光亮起。
它疯狂地呼啸弹跳,想要拼命挣脱,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那铁铸的牢笼。
荼伺的琥珀瞳燃起金光,将除魔戒指按在它的额头,燎烧的黑烟弥漫。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威严声线镇压下来。
“Daemon,nomentuumconfitere!”
(恶魔,速速自陈汝名!)
它凄厉哀嚎:“吾名,异......异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