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过来,将顺哥的说辞又对她讲了一遍。
大郡主有点害怕:“紫色的血?我会死吗?”
顺哥抢着回答她:“你别怕,就算真变成紫色了,绍绍也有药的,他就是昨天喝了药好的!你看,我也验了血。”把食指伸给她看。
大郡主便迟迟疑疑地张开手。
绍桢换了个杯子,重新滴了血,理所应当地是红色。
大郡主大松一口气,呼呼道:“我也没事!”
绍桢不忙着验,哄道:“是啊,没事就好。看来是我自己吃错了东西,不是鲜奶炸糕的问题。大郡主回去了别跟其他人说哦,不然你二哥院子里的人就要挨板子了。”
大郡主睁圆了眼睛:“你也要挨板子吗?”
绍桢继续骗,点头。
大郡主连忙捂着嘴:“我一个人也不说。”
绍桢笑了笑,仍旧端着茶杯去净房。
这回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刚才刺手指时没留意,口子大了些,是用冷水浸了一会儿才止血的,她摁住伤口,用力捏了捏,血珠便涌出来。
她将血珠滴了进去。
血珠一入水,像有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韫姐儿的那滴血迅速飘了过来,毫无迟滞地融了进去。
看清楚的那一刻,绍桢脑中瞬间空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郡主……是她的女儿吗?
那顺哥又是怎么回事?
她生产时再意识模糊,也不会连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宁大夫从来没说过自己怀的是双胎。她医术高明,不可能诊不出来。
绍桢头重脚轻地出了净房,这里有个小小的菱窗,透过镂空往外看,顺哥和大郡主正一起蹲在草丛里,顺哥抓了把湿漉漉的泥巴往她手里塞,小姑娘捂着手连连后退。
绍桢呆呆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太子……到底骗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