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昭!!我与你不共戴天!!”
荀昭离开时,沈问天指天大骂。+3+5_k+a.n¨s+h+u-.′c′o!m¢
诺大的杀阵下,武盟半数弟子重伤昏迷,与沈问天同在议事厅的长老、护法也不曾幸免于难,皆不同程度受伤。
一阵沉默,沈问天稳住心神,安排众长老、护法道:“吩咐下去,即日起,武盟麾下所有旁支闭门谢客,直至武道大会结束前,任何弟子不可擅自与外人接洽,违令者,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尤其是金陵旁支,楚轩一日在金陵,武盟危险一日,今年武道大会是在金陵举行,稳妥为上,旁支众人暂时撤回洛州。”他继续补充。
“陈玄镜。”沈问天忽然叫住先前做了亏心事的护法,“我记得你有个徒弟去了金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必留了!”
短短几息,杀意乍现。
“是……是……”被唤作陈玄镜的护法不敢反驳,忙领命。
沈问天是一个尤为注重利益的人,凡是触及他利益的,他往往选择杀之而后快。
“再有,警告武盟上下,日后在外人的地盘上收敛些,武盟不比从前,也没有嚣张跋扈的砝码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他们想闹什么别打着武盟的名义去闹,我可不为他们收尾,天枢阁可是在盯着我们……”他点到即止。
“是。”
众长老、护法领命退下。
待众人离开,沈问天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眸中恨意难弭。
虽然这次是他们理亏,可荀昭方才的威胁与“管教”无疑是将他武盟的颜面往地上踩,他如何不恨?
“荀昭,天枢阁!”
他霍然抬眸,横添一腔愤懑不平。¨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彼一端,天枢阁。
荀昭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方才在武盟率人大开杀戒的不是他一般。
他踏入正厅,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白袍胜雪,黑缎遮目,正自端茶品鉴。
“哟,稀客。”荀昭从容不迫,“什么风将镇南王尊驾吹来本座这小小的天枢阁了。”
“无风,本王不能来吗?”本尊正是姜焕。
闻言,荀昭莞尔,“自然可以。怎么,本座教训了沈问天,你准备横插一手,替他教训本座吗?若真如此,本座奉陪到底!”
听出荀昭言语中的揶揄,姜焕放下茶盏,轻声道,“本王目盲,岂有与荀阁主一战的余力?堂堂天枢阁阁主,应该也不至于欺负本王这介废人?”
荀昭不欲与之拖延时间,继续询问,“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多谦虚了,镇南王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久未相见,想与你寒暄几句罢了。”姜焕却没有率先步入正题的意思,继续与荀昭周旋。
荀昭啧了声,为自己倒上一盏茶,“拐弯抹角很没意思的,姜焕。”他语气一冷,连带着称呼都变了,隐约有‘你再啰嗦试试’的威胁。
“无趣。”听见荀昭好像没有什么耐心了,姜焕总算愿意步入正题,“金陵武道大会在即,你想不想凑凑热闹?”
“不想。”荀昭拒绝。
姜焕不紧不慢地补充,“本王准备让惊蛰下场参与,同他们玩玩。”
闻言,荀昭一阵迟疑,遂道,“惊蛰?呵,你还挺舍得。′4`2`k*a^n_s,h?u?.¨c/o+m/楚轩如今也在金陵,你莫不是打算追着他去?”
“非也。”姜焕摇头,“本王与楚轩最多不过萍水相逢,本王有什么理由特意为他插手武道大会?只是极寒北域兽潮动乱不曾根除,今年武道大会,楚轩大概率打算从中挑选远赴极寒北域的武者,彻底封印兽潮遗脉。”
“所以?”
荀昭反问。他是真的对什么武道大会不感兴趣,兽潮遗脉他也没任何兴趣。
姜焕也不再藏着掖着,他道:“替本王办件事,事成以后,本王许你几处洛州灵脉,放心,灵脉真气充沛,地势广阔,童叟无欺,绝不是欺诈你。”
“我应该信吗?姜焕你可是惯犯。”
遗憾的是,在荀昭这,似乎没有一分信任姜焕的余地,他们以前没少互相两肋插刀,都秉持不是你是即是我亡的道理,打了很多年。
姜焕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黑缎遮目下,姜焕露出半分笑意。
“你图什么?”荀昭不曾第一时间答应他,只慢慢试探。
“本王无所图。”
半真半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