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
闻言,魏凛情绪紧绷,他深知舅舅心高气傲的气性,若不是真遇上棘手的人了,断不会像这般诸多退让。*k~a¢n^s_h^u^j`u~n·.?c^c\
“东临大厦究竟有什么魔力,与军部息息相关的人物也打算横插一手?”他抛出疑问。
他知道东临大厦的建造历史,这座商业大楼历经数十载光阴变迁仍屹立不倒,即使前段时日又经历易主一劫,但这并不妨碍它还是金陵最具标志性的建筑。
杨辰回答道,“我只隐约听见他自称姓楚,其余的一概不知,今日他一抬价,其他人都没有跟价的意思了,似乎对他很是忌惮。”
“小凛,我们不如……”话锋一转,杨辰又有几分犹豫不决,他暂时不敢全盘托出,直言竞拍前,他与楚轩起过争执。
魏凛率先打断,“不,即刻联系我父亲他们,东临大厦被抢走了,既然知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与他争。”
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地下令,动身前去寻仇,毕竟,争又争不过,他何苦上门找教训?
“好,好……”
见魏凛敲定主意,杨辰也没继续与他进行这个话题,翻篇揭过。
魏凛神色不耐,让舅舅滚回房去,他则着手替人收拾遗留的烂摊子。
他率先拨通他父亲的电话,“喂,何事?”片刻以后,电话那头传出一道沉厚的嗓音。
“父亲,出事了。”
魏凛如实道,“东临大厦被别人高价夺走,我们没有跟价,方才周功至兴师问罪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了。我问过舅舅,他说夺走东临大厦那人与军部息息相关,而且,他似乎惹了那个人。”
砰。
魏凛清晰地听见,电话另一端传出一阵瓷器破碎声,他深知这是父亲动怒的征兆。
“父亲?”
魏凛顶着巨大压力,唤了声。他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触父亲的霉头。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才悠悠传来一句吩咐。
“谁惹的麻烦,谁去谢罪,我魏家又不是什么慈善大家,没有处处替人收拾烂摊子的必要。”
魏凛听出他父亲的言外之意,这是准备让他放弃舅舅了?
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电话彼端继续传来他父亲的解释,“这些年,他杨辰以我魏家的名义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了,他难道不应该回报我们吗?”
“可,可是……”
魏凛多少有些犹豫不决,再怎么说,杨辰也是他的亲舅舅,总不能真不管?
“可是什么?舍弃他一人,换我魏家安宁,这桩买卖稳赚不赔。-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魏家主冷漠的语调如雷贯耳,“如果那人不问罪,一切都好,若问罪于我们,将杨辰推出去。小凛,为了魏家,舍弃一枚废棋,是最优选择,别心软了。”
“……儿子明白。”
半晌,魏凛应道。
……
离开竞拍会场,楚轩并没有第一时间归家,他踏过一座石拱桥,顺着金陵江畔独行。
金陵江畔与东临大厦相接壤,诺大的江河将大厦包裹其中,四面杨柳依依,夕阳西下,则是别有一番风景。
东临大厦兴建于十三年前,彼时,他们楚家已经在父亲与三叔的携手努力下,称霸金陵许久。
犹记得东临建成的第三年,他准备离家,远赴帝京求学的前一日,兄长骑车载着他从金陵江畔一路跨过石桥,悠哉悠哉。
中途,兄长曾停下步伐,指着江畔对面的东临大厦对他说,“逢安,有哥在,无论你想做什么,安心放手一搏。哥也向你保证,等你回家,东临势必成为金陵最有名的商业园区,它们都将是哥与父亲为你打下的江山!”
时至今日也确如兄长所言,东临大厦成为金陵黄金地段的产业园区,为万人追捧。
只可惜,大厦犹在,金陵江畔风景如旧,父亲却不在了,楚家也被迫退出历史舞台。
楚轩一手搭在江畔石柱围栏上,凝视波澜不惊的江面,沉默不语。
不过,他很快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思绪。
‘你在哪,我们见一面?’
‘有什么不妨直言。’
‘有些事电话里似乎讲不明白,我认为我们应该当面交谈。再者,今日有美人主动相邀,楚总督难道不动心吗?’
‘……’
电话另一端是殷离,楚轩没好气地报了大概位置,对方留下句等会见,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楚轩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