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并不诧异离子这满脸高兴的样子。
“有了。”离子脸上透着喜悦:“奴才有个同乡,是这宫里的禁卫军,奴才本来是准备去碰碰运气的,但是没想到,他正好今日当值。奴才方才给他打了好些黄酒过去,借着想要托人从宫外带东西的事儿,问出了一嘴。”
“说说,那人是谁?”胡秋儿漫不经心的拿着茶盖,撇了撇茶杯上面浮沫,正准备再喝一口润润喉,就听见“小喜子”这个名字,当下就停下了动作。
“你们都出去伺候吧!“胡秋儿面色不该的端着茶,却是对屋子里的宫女吩咐了一句。
“是,娘娘。”
见没了旁人,胡秋儿盯着离子,语气不急不缓:“你说仔细些。”
“奴才也觉得奇怪,所以啊,奴才好生的打听了一番。”离子慢慢的将今日打探的事情道来:“起先奴才只是问那同乡,这些日子出宫采买的事儿,说宫里宫外的,不少东西一进宫就翻了番,这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不够使,奴才那同乡就提了一嘴,说就算到了跟前伺候的,这要使东西,还得从宫外头带进来。”
说到这里,离子顿了顿,见胡秋儿的神色如常,又继续:“奴才当时就说不信,那皇上跟前伺候的,旁的不说,姚庆公公的月例银子就算是按照内务府的价格,也是完全够用的,哪里用得着去外头。奴才的同乡听了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说今日他还见这小喜子出去替他师父采买。”
胡秋儿点了点头,示意离子继续说下去。
“奴才当时就留了个心眼,问那同乡,说今日出去的宫人也不少,怎么就笃定那小喜子是替他师父去采买。奴才那桐乡就拍着胸脯说,今日不是出去采买的日子,出宫的太监不多,横竖也就那么几个,不过都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的,和奴才差不多时候出去的,也就只有小喜子了。奴才这么一估算,那就是十之八九了。”
胡秋儿听完,没有说话,暗自在心中盘算。
倒是离子,又交代了一句:“奴才还找了其他的太监打听,那小喜子那段时间不在御前伺候,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是肚子疼,回屋子呆着休息了。但奴才去了太医院,借口说肚子疼,又问那取药的太监,那太监说这几日没太监去拿过药,所以,那人必定是小喜子无疑。”
“今日打探消息,你也是个机灵的。去蔓菁那里拿些赏银。”
“奴才多谢娘娘。”
桌上的贡菊已经开了苞,胡秋儿轻轻用食指点在那花蕊上,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当即起身,去了太后的寿慈宫。
皇宫里面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太后本来已经见好的身体又再一次垮了下去。
胡秋儿见到太后的时候,只觉得她如今枯槁的厉害,竟是半分没有半年前的模样。
胡秋儿服侍完太后喝药,似是无意一般提了一句:“朱嬷嬷,太后怎么一下子气色这么差?”
朱嬷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见胡秋儿问起,当下只能道:“许是近来宫中事情多,太后娘娘忧心忡忡。”
“嬷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后年年年纪大了,宫里的这些事情有毓贵妃娘娘操心,宫外的事情,又有齐王爷,嬷嬷应该劝太后娘娘放宽心才是。”
朱嬷嬷听到胡秋儿的话,微微一愣,往日里德妃从来不会说这些的。
“嬷嬷怎么了?”见朱嬷嬷盯着自己,胡秋儿微微抚了抚自己耳朵上翠绿的耳环:“嬷嬷在宫中这么久,见过的大风大浪比本宫要多的多吧!”
朱嬷嬷面带警惕的看着胡秋儿,神色不善。
“嬷嬷不必如此如临大敌。”胡秋儿微微一笑:“只是有些事情,本宫憋在心里难受,若是说给太后娘娘听,怕是会让太后娘娘的病情加重,可本宫一直憋在心里也不好,只能找个人唠叨唠叨了。”
“德妃娘娘想找谁?”朱嬷嬷不傻,相反,她跟在太后身边,对皇家的一些阴私很是了解,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原来与人为善,带人以德的胡秋儿也不是个善茬。
“朱嬷嬷,这么紧张做什么?”胡秋儿撸下自己手上的镯子,顺势套进了朱嬷嬷的手碗上:“嬷嬷伺候太后这么久,这手上总要有些过眼的东西不是?本宫瞧着嬷嬷素日的打扮都太过简单了,委实配不上嬷嬷的身份,这玉镯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也还算拿得出手。”
朱嬷嬷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那镯子成色极好,碧绿青翠,隐约可以窥见里面还有翠色在流动,绝不是什么泛泛之物,当下就要退下。却又听见胡秋儿道:“说起来,本宫也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是想要见见齐王妃,这一点,相比对嬷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