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适时的上前,眼眉微垂,语气中带着丝丝娇媚,接过丰帝手里的碗:“皇上惯会取笑臣妾!”
许久不见胡秋儿,丰帝见她似嗔非嗔的样子,倒是有些想念。只是念及她当初受伤的事情,便问了句:“听皇后说你宣了任医正的女儿进宫?”
胡秋儿腼腆一笑,眼波微转,然后微微垂眸:“任姑娘生于杏林之家,嫔妾又是女眷,太医多有不便,嫔妾这才求了皇后娘娘让任姑娘进宫,任姑娘虽然年轻,但嫔妾觉得她的医术极好。”
听胡秋儿这么夸赞,丰帝含笑问道:“那可是好了?”
胡秋儿微微侧脸,明月耳铛垂在脖颈,更显得她颈部如玉修长。
“回皇上的话,已经大好了!”说完,胡秋儿微微转头,柳眉杏眼,满是情谊绵绵。
徐贵妃瞧着胡秋儿这么放肆,有些不快的把手里的瓷碗“哐当”一声放在了桌上。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够换回丰帝的思绪。
胡秋儿也是适时抬头,面露些许害怕:“贵妃娘娘。”
徐贵妃不傻,见皇帝动心,也不想在讨人嫌,冷冷起身:“嫔妾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丰帝也不多留,点了点头。
待出了乾阳宫,徐贵妃一口气压在心里,脸色难看:“胡氏那个贱人,当着本宫的面就和皇上眉来眼去,当本宫是个死人不成!”
此处离乾阳宫不远,听到贵妃的话,春生吓的脸都白了:“娘娘!”
“怕什么?她不过是靠着皇后罢了!就算是皇后,又能奈本宫如何!”徐贵妃冷哼一声。
春生听得心惊胆战:“娘娘,这话可说不得!”
徐贵妃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只是不愿承认:“行了,本宫知道了!”
“娘娘虽然是贵妃,可皇后毕竟是中宫,皇上敬重,娘娘犯不着和皇后娘娘的一条狗较劲。娘娘要是真的要出这口气,让襄贵人去便是了!”春生见徐贵妃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马上就要选秀了,不说这胡德妃,连贵妃娘娘都有些慌了。
春生记着,先前胡德妃等人没进宫的时候,皇上每个月来绣安宫至少有七八次,可后来来了新人,皇上来的也不过只有五六次了,若是再有,这次数怕是还要少些。
“哼,她胡氏也是个走了个狗屎运,无子无德的,居然成了德妃,也不知道她哪点儿入了太后的眼!”
好在已经到了绣安宫,春生倒也没劝着,只吩咐了地下的宫人紧着嘴,若是透露出半个字,直接打死。
瞧着徐贵妃的气消的差不多了,春生这才开口,递了茶水果子去:“娘娘,为了旁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徐贵妃喝了口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太过火了:“这马上就要选秀了,本宫这些日子焦躁的很,总是静不下心来!”
“要不请太医来瞧瞧?”春生开口:“娘娘往日都不似这样的!”
徐贵妃也觉得自己近来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绣安宫里有生了异心的,给她下毒?
有了这样的猜测,徐贵妃便立即命了春生去请了太医。
听到太医的话,徐贵妃有些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微臣恭喜贵妃娘娘,娘娘确有一个月的身孕,只是时日尚浅。”
“那本宫为何近来总是觉得心烦气躁!”
“妇人有孕,本就有些不适,如今天气渐热,属实正常,娘娘若是觉得难受,微臣便给娘娘开些安神的方子。”
“好,好,快去!”徐贵妃一连说了几个号。
春生更是眼中含泪,这么多年,娘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娘娘,可是要告诉皇上?”春生见徐贵妃喜极而泣,忙开口问了句。
“去,去告诉……”只是这话没说完,徐贵妃就猛然想到自己先前的那个孩子。若是告诉皇上,便是六宫皆知,皇后会不会再下手?当初那个孩子要不是因为皇后的缘故,也不会白白流掉,这些年她一直吃药,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如今总算是盼来了,但她的肚子不过月余!
“不!”徐贵妃冲着春生摇了摇头:“先等等。”
等太医写好了方子,徐贵妃的心情已经稍稍平静些:“方太医,此事,还是由本宫告诉皇上,不过本宫想要个皇上一个惊喜,还请方太医暂且瞒下此事。”
“娘娘放心,微臣知晓。不会多嘴。”方太医从善如流的应了。
得到了方太医的准话,徐贵妃让春生给了他一个荷包。方太医倒也不推辞,谢了恩赐。
等送走了方太医,徐贵妃这才吩咐了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