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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她指着东方,那里的黑雾正在变淡,露出后面一层淡淡的青灰色云层,“魔气在退。”月飞走出营帐,拔剑出鞘。剑身上不再像从前那样一沾魔气就发出悲鸣,反而映着晨光,泛出温润的光泽。她挥剑斩断旁边一根枯魔枝,切口处竟渗出了浅绿色的汁液。“五界的天平,确实开始回正了。”月飞收剑入鞘,语气里带着释然。从踏入魔界起,她的剑就没真正平静过,那些被唤醒的怨念、被压制的灵力,都让她时刻紧绷着神经,此刻才终于能松口气。肖飞却没那么轻松。他站在营帐外的高地上,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雾不仅没淡,反而比之前更浓了,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那是离开人间前,一位老道长塞给他的,说是能感知五界的邪祟之源。此刻玉佩正微微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麻。“怎么了?”雅玲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冥界边界,“那里有问题?”“不止是问题。”肖飞摩挲着发烫的玉佩,“大魔王虽然厉害,但他身上的黑暗气息,比起冥界那边,还差了一截。”他想起在控魂镜里看到的画面,那些麻木自相残杀的凡人,眼底的空洞不像是被魔镜控制,更像是……被某种更深沉的力量抽走了魂魄。月飞也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你的意思是,控魂镜只是个幌子?真正的黑暗源头在冥界?”“不好说。”肖飞摇头,“但大魔王消散后,冥界那边的气息更强了。就好像……有人在等他消失。” 三人沉默着站了许久,直到晨光彻底驱散了营地周围的薄雾。远处,老魔将正带着魔兵们开垦土地,那些被星屑滋养的魔田上,已经种下了新的魔谷种子——那是雅玲从人间带来的谷种改良的,据说能净化土壤里的残留魔气。“不管源头在哪,”月飞突然开口,声音坚定,“总得去看看。”雅玲点头:“五界相连,魔界安定了,其他地方若有乱子,迟早还会影响这里。”她看向肖飞,眼里没有犹豫,“你想去,我们就陪你去。”肖飞望着两人,紧绷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从踏入五界纷争起,他们三个就像被命运绑在一起的箭,射向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战场。他收起发烫的玉佩:“先跟老魔将辞行吧,我们该动身了。”第四章:冥界迷雾老魔将听说他们要去冥界,沉默了很久。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那是魔界最古老的“避邪令”,据说连冥界的阴差都要给几分薄面。“拿着这个。”老魔将把令牌递给肖飞,掌心的老茧蹭得令牌边缘发亮,“冥界最近不对劲,比三百年前我去过的时候还要邪门。”“怎么说?”肖飞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的玄鸟纹路像是活的,微微蠕动着。“我前几日派去边界巡逻的魔兵说,”老魔将压低声音,“总能听到迷雾里有人哭,不是魔的哭声,是……人间亡魂的。”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忌惮,“而且那哭声听得人心里发毛,连最凶的魔兵都不敢靠近。”雅玲想起那些被控魂镜吞噬的魂魄:“难道冥界也在抓亡魂?”“不好说。”老魔将摇头,“但你们千万小心,冥界的水,比魔界深多了。尤其是……奈何桥那边。”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有些发白。三人谢过老魔将,带着避邪令走向魔界与冥界的交界。越靠近边界,空气就越冷,冷得像冰碴子往骨头缝里钻。原本开始泛绿的魔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雾,雾气浓得像实质,连灵玉的光芒都只能照亮身前三尺。“这雾有问题。”月飞将避邪令系在剑柄上,令牌接触到迷雾,立刻发出淡淡的黑光,将周围的雾气逼退了些,“会吸灵力。”雅玲试着放出一丝灵力探查,刚碰到迷雾就被吞噬了,连点回响都没有。她皱起眉:“比魔界的魔气更霸道,像是……专门克制生灵气息的。”肖飞握紧避邪令,率先踏入迷雾:“跟着令牌的光走,别乱碰周围的东西。”迷雾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们三人的脚步声,还有……隐约的哭声。那哭声忽远忽近,有时像孩童的啜泣,有时像老人的呜咽,听得人心里发紧。月飞忍不住拔剑出鞘,剑光与令牌的黑光交织在一起,勉强开出一条通路。“你们听,”雅玲突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这哭声不止一个,好多……好多亡魂挤在一起。”肖飞也听到了,那些哭声里带着绝望和不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迫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走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迷雾渐渐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