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某大更大的窟窿，据说查清资金流向就花了七八年。

官方的暧昧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

假设猜测的方向没错，肖科与各方，包括袁静山，老爷子，郝国盛都有默契的“合作”。

郝逸的案子查不下去，也就很正常。

因为压根就没有认真查。

而且，邱萍可能都被蒙在鼓里。

包括吕进等人去“吓唬”肖科，郝国盛马上就能知道。也未必是安全部门在注意自己，而是肖科直接通知的郝国盛。

无比蛋疼的推论，无比蛋疼的麻烦。

老爷子反复强调的大局观，原来不是套话，而是意有所指。

高层的争斗，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想象。

周严死盯着吴家徐家，斗的不亦乐乎。自以为即便是个马前卒，也应该是一只非常重要的卒子。

可实际上，对那些老狐狸来说，周严所做的一切，最多是支线任务。

客观来说，老狐狸们的做法很正确。

争来争去，最终的目的，不过是那把椅子。

能坐到椅子上，其他的事，自然都好办。

老船长的势力也好，新船长的势力也罢，他们或许有不同的利益诉求。而“勋贵”集团，唯一的目标，就是那把椅子。

能想通很多事情，也能理解。

但心里依然很不爽。

周严没有在郝国盛面前表现出不满。

毕竟只是猜测。

毕竟，即便猜的对，和郝国盛说也没用。

不止郝国盛，和谁说都没用。

大势之下，每个人都是棋子，即便是下棋的人。

老爷子和郝国盛，包括王鹏飞，其实一直在提点周严。

只不过以周严的阅历和可怜的一点政治智慧，听不明白罢了。

山脚下的人，最多能看到半山腰的风景。

体制内的进步，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周严这几年，看起来进步很快，实际上还是个官场小白。

绝大部分时间，做的都不是一个官员应该做的事。

也没太多时间精力去琢磨体制内的门道。

是个“异类”。

可从岳陵开始，恐怕很难再随心所欲。

到什么位置，考虑什么问题。周严将不得不把市委书记的身份放在首位。

否则，以后大概率会一直游离在体制边缘。

如果这样，那还不如当初就答应老爷子，进入纪检系统。

见周严魂不守舍，元璋也没有再说。

带着周严乘电梯直接下到车库。

“回头我发一份内部资料给你。”

元璋说道：“至少，你要知道作为部长助理，你的二级权限能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