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个小孩,身上穿的是贡缎,身上一件简简单单的佩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而且这东西不仅仅是好,它的工艺,更是出自宫廷中。
这下子,原本还想再说两句的卓司空,老老实实道了歉,拎着徒弟飞身离去。
这人都走了,自然也没了热闹,围观的人散去,茵茵也将用来联系门人的东西重新收好。
等回了家,她一定给师父写一封长长的信,好好给她说说这个卓司空。
不过卓司空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在玄女门时,红药虽然给她们讲了一些江湖势力,但似盗王这些师承不显的人,基本只是大致提了一下他们的名号。今日还是茵茵第一次听到将盗王和卓司空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茵茵心里想着事,就没说话。
小原公子和那个刚出来自称三公子的小孩己经聊上了,两人从前素不相识,这会儿有了卓司空在中间,倒是能有许多可说的东西。
“方才有劳三公子帮我们说话,”小原公子这会儿状态好了不少,“果然贼就是贼,贼头子外头将自己的名声抹得再怎么好听,也洗不干净身上的脏。”
三公子跟着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贼,教自己的徒弟去偷也就算了,被拿住了竟然还想逼着苦主去吃亏,就这还盗王呢。”
两人言谈间都默契的没提卓司空说要茵茵做他徒弟媳妇的话,只拿前头的事情来说。
这时跟着三公子的仆从道:“公子,那卓司空还有案底在衙门呢。”
“哦?”三公子握紧了拳头,“那正好,叫人都盯着些,要是见着他,首接抓起来送到衙门去。”
“似这样的人,他那一双手着实不必留。”
那奴仆见怪不怪的答应,倒是小原公子原本要跟着附和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他忽然觉得方才出门时有些失策。既然是带着茵茵妹妹一道出来玩,寻好吃的吃食,怎么就非得自己走着来,而不是乘马车呢。
但凡今儿乘马车,不就什么外人和糟心事都遇不到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但面上还是没什么异样的。毕竟小原公子都十二、三岁了,家里的不少东西都教了他知道,他自然也能看人。
如三公子这样,张口就是送到衙门,甚至还说什么手不必留的话,身份定是不一般。
三人同行了一段,待到要分开时,见茵茵还没回神,三公子便以为她是当时虽然有勇气,却也还是被吓着了,正打算出口安慰,就见茵茵突然抬起头,眼里似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