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师椅上,肃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其实,看老爷子的长相就知道,蒋越梁的样貌随了谁,比起阮淮亭,蒋越梁更像阮老爷子这个对他不闻不问的祖父。
年越古稀的老人一双沉暮的凤眼,浑浊、带着着让人怯步的寒光。养尊处优,又不缺乏锻炼,手上戴一水色极好的祖母绿戒指,带有深色老年斑的手在戒指的映衬下,才没有那么可怖。
阮淮亭汗津津的站在书桌前的位置,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疏离斯文的假笑。
他来宅子后,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训了他一个小时。首到刚刚他才从地上站起来。
挨训的时候他是跪着的。
“爸,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犯了。”
阮老爷子冷哼一声,
“知道有什么用,能换回文赋的命吗?你看你惹的风流祸,我好好的一个孙子就这么没了,被车撞得怎么不是你?”
阮淮亭垂着的眼眸闪过不甘,比起他这个儿子,老爷子似乎对孙子更看重一些。
“爸,文赋的死我也很难过,做父亲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日子还要往前看啊。”
阮老爷子听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淮亭,阮淮亭被看的心里一紧。
“你这是在拿话点我?”
阮淮亭连忙摇头,
“爸,你错意了,我没有。”
阮老爷子哼了一声,
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阮淮亭见老爷子拿出烟,殷勤上前给他点火。
阮老爷子看着儿子狗腿的动作,心里一叹。
到底儿子没有孙子孝顺,要是文赋看到他老头子抽烟,就是受到训斥,也要出言劝诫。
阮淮亭不知道父亲心里所想,见老爷子心情好了,他小声的问道,
“爸,最近因为银杉医药的事,公司股价下跌的厉害,您看要不要召开董事会重新商讨.....”
“不必了,”
话还没说完,阮淮亭的话就被老爷子打断了。
“这事我自有计量。”
“是。”
阮淮亭按下心里的不满,谁家掌权人和自己父亲一样握权不放。他都五十多岁了,等到入土才能真正成为阮家的当家人吗。
在老宅呆久了,阮淮亭想离开。
“爸,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公司了。”
老爷子没吭声,阮淮亭刚要迈步,老爷子开口了。
“我记得,你和蒋家的女儿还有一个儿子?”
阮淮亭心里一动,
“是,孩子叫蒋越梁,在央北大学上大一。”
老爷子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