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骆玖语揽入怀中,瑾王踮起脚尖,越过墙头,就在宫中穿梭起来。/k?a*n^s`h-u_y.e~.¢c*o?m_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让你听个全貌。”
“你……你们。”
片刻,骆玖语终于反应过来。
欧阳钟季那老头被自己下了药,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怪不得,祁天枢被安排了明日的事情,本来要去忙,却还是被老头拦着,要去叙旧。
原来,老头煞费苦心,是为了以师父的名义去单独询问,之后让她听个明白啊。
这老头和瑾王当真是花花肠子,坏得很。
不过,骆玖语又有一瞬间觉得,若是明日老头问她要解药,她也不是不能给的。
虽然这折磨已经过了两夜,但好歹能少受一夜的罪不是。
在皇宫中,一处僻静的院落中,四周高墙包围,好似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了一般。
那院落中清幽至极,超凡脱俗。
此处正是钦天监监测星象的处所,祁天枢便在此处任职。
平日里,这钦天监中还是有几个下人的。?y¢a¨n~h.u,a¨l^u?o..`c\o-m+
但此刻,屋内仅有祁天枢与欧阳钟季二人相对而坐。
桌上简单摆放着两样简单的菜肴,皆是欧阳钟季的心头好,还有他钟爱的酒。
“师父,您以前最爱吃我做的小葱豆腐和红烧鲫鱼。您尝尝,可还是当年那个味儿?”
此刻的祁天枢,哪还有众人面前的淡然冷静。
全然是一副单纯的模样,眼巴巴地盯着欧阳钟季,好似孩童在等待先生检查功课一般,满心期待。
欧阳钟季煞有介事地夹起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两口,这才认真评价。
“豆腐入味且滑嫩,鲫鱼也去除了土腥味,红烧的滋味浓郁醇厚。不错,这些年你的手艺倒是没落下。”
得到表扬的祁天枢瞬间有些腼腆,挠着头,脸微微泛红。
“不瞒师父,这些年宫中各类山珍海味我都有幸品尝,可唯独偏爱这两道菜。所以,在这钦天监里,我常常亲自下厨做这两道菜,再自斟自饮一番……”
祁天枢的眼中,透露出对往昔岁月的回味与一丝落寞。
师徒二人皆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一时之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才听到欧阳钟季长叹一声,声音略显苍老地回应。
“你又何苦如此呢?”
“……师父。!1+3¨y?u?e*d*u_.`c+o¢m!”
祁天枢只是叫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些年,你可曾有过后悔?”欧阳钟季又沉声问道。
听闻此言,祁天枢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目光更显得坚定。
“徒儿绝不后悔。”
“你——”欧阳钟季被祁天枢这执拗的模样气得直瞪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明明知道她从未对你动过心,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呢?”
之后,屋内又是再无声响。
沉寂之中,屋顶上的瑾王和骆玖语也屏住了呼吸。
骆玖语转过头,向瑾王眨了眨眼睛。
来这里偷听了许久,这老头和她这个榆木脑袋的二师兄,净说些什么钦天监、菜肴之类的。
她刚准备离开,就又听到了这段关于感情的探讨。
怎的,这男子的情感都如此丰富了?
师父如此,二师兄如此,就连她身边这位亦是如此。
就不能说点正事?
相比较骆玖语的郁闷,瑾王只是浅笑一声,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啄了一下。
“小声听着便是。”
被占了便宜的骆玖语本想推这个没正形的瑾王一把,但念及身处屋顶,便改翻了个白眼,却听话的继续猫着身子。
屋内本还有些沉重氛围的欧阳钟季,听到屋顶的动静,心中暗自嘀咕:当真是没羞没臊的小年轻儿。
他正欲开口,便听到对面的徒弟沉声诉说起来。
“师父,您可知当年我听说君雅要去宗仙谷拜师时,心中有多欢喜?在京都,优秀的男儿数不胜数,我怕等不及她及笄,她就会被庄国公许配他人。那时祁玄玑不愿我与庄国公府中往来,庄国公也瞧不上我这个钦天监监正之子,我心里实在苦恼。可在书院偷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