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么对心心!”
“我怎么对她关你什么事?滚开!”
“我的保镖就在楼下,如果你再对心心不客气,我会立刻让他们上来!”
傅斯越眯了眯眼,阴翳的眼神在面前这愣头青身上扫了两眼。
这里到底是在国外。
而他的势力始终聚集在国内。
事情闹太大,对他来说只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思及此,他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西装,看了眼躲在谢承泽身后瑟瑟发抖的夏忆心:
“你自己好好调整一下,明天我来接你去医院。这件事不管你找谁帮忙,都没得商量!”
说完,他警告性的眼神看了谢承泽一眼,旋即抬腿离开。
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夏忆心瞬间像是脱了力,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谢承泽连忙将她扶稳:“心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哥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你?
还有,他说什么明天接你去医院......他带你去医院干什么?”
“医院”二字明显提醒了夏忆心。
她顾不得其他,立刻强撑着打起精神,“承泽,先不要问我其他的。你能不能想办法,立刻带我离开慕尼黑,我需要尽快回海城!”
只要回到海城,回到靳如意身边。
傅斯越就不可能有机会伤害这个孩子。
如今只有靳如意能救她!
谢承泽有些懵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要回去?”
“你先别管那么多!”夏忆心哭着拉住他的手,“我一定要尽快回海城。承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谢承泽哪里承受得住她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舔了舔唇,深呼吸一口气,才下定决心:“好吧!我帮你!”
“谢谢你!不过这件事千万别让我哥知道,他要是知道我肯定走不了了!
你现在就想办法带我离开酒店,今晚就送我离开慕尼黑回海城!”
“好,交给我吧!”
夏忆心长舒一口气,“谢谢你,承泽......”
“不用谢。我说过的,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夏忆心闻言,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腹没作声。
*
祝霜荔回到庄园主楼,已是晚上八点多。
刚进大门,就发现靳寒枭坐在客厅,轮椅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个药箱。
霜荔刚想假装没看见,就听见靳寒枭的声音:
“回来了?”
她顿住脚,应了声嗯。
“过来,该上药了。”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过来。”
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祝霜荔默了默。
经过晚上餐厅那一幕,她是有些累了,也无力与靳寒枭纠结。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走到他跟前坐下,“那就麻烦你了。”
靳寒枭湛黑的视线看了她一眼,“不麻烦。”
指节分明的手指摘掉厚厚的纱布。
靳寒枭打开药箱,拿出碘伏,照例先帮她消毒。
“疼的话跟我说。”
“不疼。”
祝霜荔说的是实话,经历了傅斯越带给她的剜心挫骨的疼,一点小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客厅一片沉寂。
霜荔掀眸,视线里,靳寒枭微微仰起头,表情专注为自己上药。
脖颈修长,硕大的喉结如刀锋般凌厉凸 起。
察觉到她的视线,靳寒枭瞥过眼。
四目相对之时,祝霜荔没有回避视线,只是定定开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靳寒枭别开眼,取出新纱布,继续替她包扎:“什么?”
“我记得我之前有问过你两次,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靳寒枭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旧事重提。
但还是照实回答:“认识。”
祝霜荔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