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理亲王府的修建工作顺利的进行着。.d~1\k!a*n¨s-h-u¢.¨c′o?m/
内务府的工匠们按照毓庆宫的格局,将理亲王府的规模等比例,扩大了不少,变成新的王府。
不仅如此,他们还特意从玉泉山引来了活水,使得王府内的景致更加宜人。
在王府的花园中,内务府的工匠们精心打造了一座观澜榭。
这座观澜榭临水而建,西周环绕着绿树和花草。
站在观澜榭上,可以俯瞰整个王府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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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很快到了毓庆宫,此时的毓庆宫,却显得格外冷清。
那道圣旨,斩断了太子与皇位之间的联系。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太子的命运叹息。
细碎的铃声伴随着银杏叶的飘落,轻轻地洒落在胤礽的肩头。
胤礽接完圣旨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有些颓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原本悬在紫檀木匣上方的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那木匣里装着的好像不是太子金印,而是千斤重担。
终于,胤礽还是将金印放入了匣子中,那“咔哒”一声轻响,在这静谧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不是太子了,这种印章也要交还给康熙。*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何柱儿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他双手捧着药盏,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己经发白,而青花瓷碗沿的药汁也因为他的颤抖而荡出了细纹。
“太子爷,陈院判说您别想太多,忧思过重对身体不好。
这药您喝了会舒服些,以后也别多喝酒了,伤肝……”何柱儿小心翼翼地劝道。
胤礽此时根本听不进这些话,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圣旨内容。
想起那道圣旨,他的心中就像有一团火在烧,让他心气不顺。
他越想越烦闷,抄起案头自己的那些书,狠狠地掷向了柱子。
“砰”的一声,书脊撞在楠木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太子胤礽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开始慢慢看开了,虽然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储君之位,只是这几十年来,他一首背负着这个沉重的担子,如今被皇阿玛废掉,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微/趣·小?说+网* !首/发-
只是,当他想到“理”这个亲王封号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悲凉。
皇阿玛这道圣旨一下,摆明了是要断绝他以后可能上位的所有可能。
胤礽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却感到有些迷惘。
他成年以后,皇阿玛的积威越来越重,对权力的掌控也越发严格。
而他自己,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挣扎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被抛下,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大哥、明珠、索额图,还有他这个曾经的太子,都沦为了政治博弈中的棋子。
胤礽坐在那里,身姿端正地吃着下人剥好的橘子。
他身着石青色的常服,腰间那条明黄色的绦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这是康熙赐予他的,也是亲王应有的体面。
“亲王啊……”胤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他轻轻地捻着绦穗,感受着那陌生的触感。
橘子的酸甜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散去了心头的烦闷。
“等以后哪个弟弟登上皇位,孤恐怕还要向他们行跪叩之礼呢。
这么多年,孤身为太子,都是他们向孤行礼的,没想到以后却要颠倒过来了。”
胤礽说着,仿佛并不在意,他抬起眼皮,目光有些空地望着前方,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过这样也好,当皇帝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夙兴夜寐,日夜操劳。
皇阿玛在乾清宫的灯,也常常会燃到三更半夜,礼部那帮老头子最是喜欢拿祖制来说事……”
胤礽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又喃喃:“听说那帮大臣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劝皇阿玛将他们几个兄弟圈禁起来。
可惜啊,皇阿玛并不愿意这样做,好在皇阿玛不愿,不然孤的日子可难熬多了。”
胤礽摩挲着腕间伽楠香珠,这太子的枷锁卸去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他心里感叹道:“这几年,孤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