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准备。”
桑宁轻轻点头:“很习惯,流云苑一应俱全,婆母费心了。”
侯夫人皱眉:“你这气色不大好。”
桑宁眸光呆滞了一瞬,又抿唇:“是我睡得浅,容易被惊醒。”
昨天半夜,她都己经累的睡着了,忽然惊醒,发现他又开始了。
侯夫人愣了一下,看到桑宁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忽然泛起的一点薄红,立马猜到什么。
她转头看向贺斯屿,贺斯屿恬不知耻的说:“母亲没什么事我们先撤了。”
桑宁:“……”
他怎么敢说这话的?
侯夫人己经见怪不怪了,她家逆子今天能来问安都己经算是破天荒了,她对他从来没有指望。
倒是桑宁,她看一眼她这虚弱的气色,也不免有些心疼:“既然没睡好也不必强撑着来请安。”
桑宁语气恭顺:“新妇刚进门,怎好懒怠?”
贺斯屿应和:“她规矩重的很,娘不说一句她怕是日日都不敢懈怠,但新妇刚进门事情也忙,还请母亲体谅一二。”
桑宁呆了一下,她有什么事忙?
她又不是长媳,不需要操心管家之事,流云苑除了几个粗使婆子就剩下个福生,在她进门之前就光秃秃的,也不需要打理。
现在流云苑上下的丫鬟婆子全是她带来的,跟在她家似的。
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
她扯了扯唇角:“也没有很忙……”
侯夫人瞪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新妇进门唯一能忙的事估计就是应付他。
“罢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以后不必日日早起来请安,若是得空,来陪我说说话,若是没睡好,就多睡会儿。”侯夫人拉着桑宁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桑宁轻垂着头:“是。”
侯夫人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疲惫,又压低了声音:“你也别惯着他,养好身子要紧。”
这混账没个轻重,回头把媳妇身子累坏了,孩子怎么要的上。
桑宁脸皮发烫,垂下眸子:“嗯。”
“去吧。”侯夫人又拍了拍她的手。
桑宁这才起身,福了福身,请辞:“那我先走了。”
贺斯屿也跟着起身:“那我走了。”
侯夫人险些白眼翻出来,又实在懒得和这个逆子计较,摆了摆手:“去吧。”
贺斯屿跟上桑宁的步子,慢了一步走在她后面,眼睛盯着她略选虚浮的步子,怕她摔着。
侯夫人看着他们离去,才欣慰的开口:“果然还是得成家,三郎如今也会心疼人了。”
一旁的婆子笑着说:“那也得看娶的什么人。”
“是啊,毕竟是他自己求来的姑娘,好在桑宁也是个懂礼数的孩子,我也放心。”
婆子应和:“三夫人毕竟是燕京第一闺秀,早有贤名,谢家又最重规矩,错不了。”
侯夫人疑惑:“这个从小不守规矩的逆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规矩又安静的姑娘的?”
中邪了?
-
桑宁走出主院,才稍稍吐出一口气,弯腰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腿。
下一瞬,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
她轻呼一声,反应过来己经在他怀里了,她连忙揪住他的衣襟:“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收紧了手臂,凉声道:“你这磨磨唧唧的,等你走回去天都黑了。”
桑宁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他还敢嫌弃她?!
是谁干的好事?!
她一抬眼看到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转头看过来,脸颊瞬间涨红:“你放我下来,别人都在看!”
“我们是夫妻,看看怎么了?”
又不是偷情。
偷情也无所谓。
“贺斯屿!”她忍无可忍的咬着牙。
他眉梢微挑,看着她眼里明晃晃的愠怒,哟,还会发脾气了?
他还以为她能装多久呢。
她心里果然有他。
他唇角微勾,心情愉悦的扫一眼周围的下人们:“还看?”
下人们忙低下头装作看不到。
他又看向桑宁:“他们没看了。”
桑宁:“……”
他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像是生了风,不到一刻钟便将她送回了寝院,首接放到了床上。
“睡吧。”
桑宁也实在累的没心情跟他吵,翻了个身卷进锦被里,眼皮子沉沉的压下来,很快便入了睡。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又乖巧的睡